聞言,白倚竹的臉色“砰”的一下就炸了,瞬間像是沸騰的岩漿一樣,控制不住地燒紅了起來,頓了一頓才從嘴裡憋出了兩個字。
“下流!”
見他害羞,白司顏一下子玩性大起,笑盈盈地挑起眉梢,作勢就要伸出手去。
“嘛……本來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的,但是都已經被你這麼罵了一句,要是不幹點什麼,好像有些對不起自己……”
只可惜,還沒等爪子伸到一半,就被聞人海棠劈手握了住!
“喂喂喂……我還在這裡呢,你就這麼明目張膽旁若無人地跟他打情罵俏的,不太好吧?”
“那你來。”
白司顏退後一步,兩手一攤。
聞人海棠一愣。
“什麼?”
“你來跟他明目張膽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啊!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逗他玩,浪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話音落下,白倚竹長塘一聲,仰頭看著車廂頂,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掐死這個女人。
一路吵吵嚷嚷,很快就到了城主府,白司顏以為東方鶴酒早就已經喝醉了,卻被管家告知他正在院子裡泡茶煮酒,對月吟詩,根本就停不下來,夜半三更了依然沒有絲毫睡意,怎麼勸也不肯回房休息。
白司顏不禁搖頭嘆了一聲,清醒的人都一樣,喝醉的人各發各的酒瘋,都不盡相同!
受了管家的委託,白司顏一行只好前去院子裡找東方鶴酒,試圖將他勸回屋子裡就寢。
卻不想,一看到眾人走來,東方鶴酒就飛快地迎了上去,左瞧右看,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白司顏微抬眉梢,狐疑地問他。
“你在找什麼嗎?是不是在找他?”
一邊說著,白司顏順手將東傾夜推到了前面。
“嗯?”東方鶴酒聞言湊了上來,先是上上下下地將東傾夜打量了一遍,隨後搖搖頭,一把推開了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不是他!”
東傾夜頓時鬆了一口氣,莫名的……竟然還有點兒小小的失落。
白司顏更好奇了,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那你在找誰?”
“白倚竹!”東方鶴酒脫口而出,神色激動,“他在哪裡?!快讓他出來見我!”
“他……”白司顏略顯遲疑,“他回房休息去了,不方便出來……”
正說著,還不等話音落下,東方鶴酒忽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毫無預兆地就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不停地跺著腳,全然一副撒潑的架勢,瞬間把所有人都看呆了,無法相信那個高傲孤冷又難伺候的城主大人,竟然會做出如此幼稚的舉動?!
“我不管我不管!快讓他出來見我!讓他出來見我!”
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管家臉色訕訕,不得不跟著哀求了一句。
“城主他……喝醉了就會這樣……要是不順著他,只怕會生出難以預料的事端來……”
不得已之下,白司顏只好拍了拍管家的肩膀,點頭答應了下來,回頭朝北辰元烈吩咐了一聲。
“去把白倚竹抗出來吧。”
北辰元烈不幹。
“為什麼是我去?!”
“因為你離院子口最近。”
“……怎麼可以是這麼簡單的理由?!你應該說,我是你最信任的男人!”
白司顏轉頭看向西冥蘭諾。
“蘭諾,那你去,你才是我最信任的男人。”
“哦。”
微微紅了臉頰,西冥蘭諾小聲答應了一句,即便匆匆走了開。
身後,北辰元烈抱著樹幹,哭暈在牆角。
不過多時,西冥蘭諾就連拖帶拽地把白倚竹給拉了出來,氣得某人再也沉不住氣,斷斷續續地罵出了聲。
“放手!你要幹什麼?!我的腦袋好暈……混蛋……快停下……”
聞聲,白司顏回頭看去,只見西冥蘭諾一手抓著白倚竹的腳扛在肩頭,一邊聽而不聞地將某粽子像是犁田一樣緩緩地犁了過來。
見狀,眾人紛紛抬眸,朝他投去了讚賞的目光,白司顏默默地轉過頭,掩面不說話……
好在不等白倚竹被拖到眾人面前,東方鶴酒就快步迎了上去,只是被他過於顛覆的形象嚇了一跳,一時間沒能認出他來。
“你……你是什麼人?不!你不是白倚竹!”
白倚竹欲哭無淚,本想伸手掩面,卻發現他喵的連手都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