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追上幾步,就被花宮嵐和百里月修毫不留情地“啪!”“啪!”兩聲,一左一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到了身後。
“你們!”
北辰元烈大怒,忙不迭地站穩身子,還要去追,不料剛走兩步,兩扇厚重的門板又是“砰!”“砰!”連著兩聲,被雷厲風行地甩了上去,差點沒把他的鼻樑撞斷!
“靠!給我等著!”
怒甩一句話,北辰元烈輕輕地拍了拍受到了驚嚇的小心臟,轉而退開了兩步,繞到圍牆外翻牆爬了進去。
“這……”待反應過來,城主府的管家一臉為難地看了眼門口發酒瘋的兩個人,隨後在眾人臉上轉了一圈,見他們二人長得跟司馬重偃頗為相似,即便快步迎了上去,“這位公子,老奴見他們兩位與您生得十分相象,想來您與他們……”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司馬重偃一手捂住臉,側過了頭,一手輕輕擺了兩下,打斷了他。
“不,是你老眼昏花了,我跟他們兩個都不熟……”
說著,不等管家回話,司馬重偃就迫不及待地轉身走了開,任憑管家如何叫喚,也沒再停下腳步。
不得已之下,管家只好回頭看向東方鶴酒,向自家的主子求救。
“城主,您看這……”
結果,話才說到一半,城主也沒怎麼搭理他,自顧自走到了東傾夜的面前,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溫柔笑容。
“小夜子,夜深露重,外面風大,我們先進去吧,小心受了寒。”
然而,東傾夜卻是完全沒有領他的情,反而像是遇上了什麼毒蛇猛獸一般,連連退避三尺。
“我又不是太監,幹嘛叫我小夜子,真噁心!”
一聽這話,管家不由面色一緊,心道完了……那少年居然敢說城主大人噁心?那不是明擺著活膩了找死嗎?!
等了片刻,卻不見東方鶴酒發飆,仍是笑意盈盈的模樣,只是神情中似乎還帶著幾分委屈和不解。
“方才我聽那個叫阿言的傢伙就是這麼叫你的,怎麼不見你嫌惡心?”
“哼!”可傲嬌地抬了抬下巴,見東方鶴酒走近,東傾夜不免又往後退開了兩步,“阿言是阿言,你是你,你們兩個本來就不一樣,當然不能相提並論了!”
得不到的東方鶴酒繼續騷動,退而求其次。
“那……我叫你小夜吧?這樣總不像是在叫太監了吧?”
被偏愛的東傾夜更加有恃無恐,聞言冷哼了一聲,即便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開。
“不行!不管你叫什麼,老子都一身雞皮疙瘩!不準再叫我了,也不要跟著我!”
東方鶴酒急急地追上去。
“小——”
東傾夜煩不勝煩,立時回頭瞪了他一眼。
“蹲下!兩隻手放在頭頂上,繞著那棵大樹跳十圈!十圈!”
聞得此言,管家仍不住捂緊了胸口,心想這下肯定完了,那少年絕對死定了,竟然敢命令城主,還讓他蹲在地上跳十圈?簡直就是自掘墳墓好嗎?!
可是……
下一秒。
當看到他家那個脾氣暴躁毫無耐性動輒發飆的城主大人,居然真的……就地蹲了下來!跟著就把兩隻手放到了頭頂上!轉過頭,像是螞蚱一樣,朝著東傾夜所指的那棵大槐樹一下一下,跳了過去……
見得此情此景,管家瞬間瞪圓了眼珠子,像是見到了什麼就恐怖的場面,嘴巴不由自主地張了開,久久不能合上。
“真可怕,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神經的人!”
憤憤然地丟下一句話,東傾夜渾身一顫,抖落了滿身的雞皮疙瘩,才一甩袖子走了開。
身後,東方城主受了他的鬼瞳之惑,還在一圈一圈地繞著大樹跳,哪怕管家磨破了嘴皮子勸他,也根本停不下來……
於是,第二天,當管家再次遇上東傾夜的時候,就無法再直視他了!
東方城主倒是對此渾然不覺,畢竟看到那一幕的傢伙,要麼是跟白司顏一夥的,要麼就是府中的下人,而府中的下人是不可能主動在城主大人面前提及如此“丟臉”的事情的,除非他們活得不耐煩了。
日上三竿的時候,白司顏推開了寢屋的門,發現除了宿醉的司馬青檸和司馬懷瑾之外,其他人都聚在了院子裡,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還挺融洽。
好奇地挑了挑眉梢,白司顏走上去,拍了拍百里月修的肩膀,往四下轉了一圈,問道。
“他們這是在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