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太洋洋得意了,一個吻而已,實在沒什麼好炫耀的。”
說著,司馬懷瑾便就整好了衣服,不等東傾夜再說些什麼,即便快步走了出去。
留下東傾夜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動了動嘴唇,又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反駁的話,卻始終沒能說出口,一直等到司馬懷瑾走遠了,才憤憤然地從嘴皮子裡吐出了一個字。
“靠!”
該死的!
沒想到司馬懷瑾不聲不響的,竟然這麼厲害,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但是白司顏對他從來都沒有這麼熱情似火過!
這一刻,東傾夜覺得自己簡直嫉妒得要發瘋!
哪怕是換一個人,他都不會這麼嫉妒,可偏偏對方是司馬懷瑾,前幾天還跟白司顏水火不容,抵死不相往來的,結果一轉眼間,整個世界都變了!司馬懷瑾居然後來者居上,享受到了連他都沒有享受過的高階待遇……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咬牙切齒地捏了捏拳頭,東傾夜深深地感覺到了來自司馬懷瑾的惡意,他發誓……剛才的這筆賬,他總有一天要向他討回來!
懷著憤怒的心情,東傾夜捏著毛筆飛快地在信紙上龍飛鳳舞了幾句,隨後把筆一丟,將信紙摺好了往信封裡一塞,轉手遞到管家的手裡,便就匆匆地朝大門外趕去。
見他上了馬車,白司顏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寫好了?”
“寫好了。”
“寫了什麼?”
“就你剛才說的。”
看著東傾夜沉著表情,一臉不爽的樣子,白司顏到底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聲。
“真的?按我說的寫了?沒亂寫?”
東傾夜抬眸看著她,目光如炬,坦坦蕩蕩。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讓管家把信拿過來給你過目一下。”
聽到他這樣說,怕自己真問管家要了會傷到他的自尊,白司顏微一沉吟,到底是沒看那封信,雖然她真的很懷疑……別人不知道東傾夜的傲嬌脾氣,她還不清楚嗎?他會乖乖地認真寫留書才怪,不過……只要不寫得太過分,倒也沒什麼。
這麼想著,白司顏也就沒再繼續糾結這件事,等所有人都上了馬車之後,即便浩浩蕩蕩地啟程上路,馬不停蹄地趕往秦川。
差不多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東方鶴酒才恍恍惚惚地醒了過來。
一開啟門,就聽管家說白司顏他們一早就走了,想著沒能送他們一程,東方鶴酒不知怎的竟有些悵然若失……府裡一向冷清慣了,這幾天難得變得這麼熱鬧,可一轉眼又變得冷冷清清的,以前到沒覺得,眼下忽然有些不習慣。
眯起眼睛,抬頭看了眼天宇,東方鶴酒的眼前第一個浮現的卻不是東傾夜,而是白倚竹。
沉默了片刻,東方鶴酒開口問向管家。
“他們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倒是沒有說些什麼,不過……留了一封信給主人。”
說著,管家伸手從袖子裡掏出信封,雙手遞了過去。
東方鶴酒接過信封打了開,從中抽出信紙,攤開來從頭到尾掃了一眼,微抿的嘴角跟著就緩緩地上翹了起來,扯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見狀,管家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主人,這信上……寫了什麼?”
抬起頭,東方鶴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緩緩將信紙連帶信封團成一團,爾後捏在手心握得粉碎,吩咐道。
“去準備行禮,本城主要出門一趟。”
管家聞言一驚,面露疑惑,但見著東方鶴酒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便沒再問,只點頭答應了下來。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
半道上,白司顏想了想,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即便伸手捅了一下東傾夜,問道。
“你到底寫了什麼給東方城主?”
東傾夜揚起眉梢。
“你猜。”
見狀,白司顏瞬間就明白了。
“看來,還真不是按我的意思寫的……”
東傾夜也不避諱,直接坦然承認了下來,反正已經走出這麼遠了,不可能會趕回去改,而且這個時候東方鶴酒差不多應該已經看到了。
“別擔心,我沒有說讓他去死那種話,我只是稍微改動了一下,不會激怒東方鶴酒的。”
聽他這麼一說,白司顏才放了心,卻是忍不住更加好奇了。
“那你到底寫了什麼?!”
“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