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是你教?!”
“因為我比你們任何一個,都瞭解女帝。”
“瞭解是瞭解,”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司馬重偃跟著嗤笑了一聲,不以為然,“可你畢竟不是女帝,沒法真正地代替女帝言傳身教。”
“就是!”北辰元烈不爽地附和了一句,冷嘲道,“就算你是鳳鳴國的人又怎麼樣?阿言還沒答應說一定會回鳳鳴國呢,你就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不要回去……”司馬懷瑾默默地拉住白司顏的手,滿目懇切,“不要跟他回鳳鳴國,不要上了他的當。”
眼看著他們幾人你爭我奪得吵著,把原先的話題歪得越來越遠,東方鶴酒眾人忍不住抬起手,重重地拍了一把桌子——
“啪!”
然而,眾人卻是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仍在激烈地爭風吃醋,遑不相讓!
不得已,東方鶴酒只要再次抬起手,更加用力的拍了一把桌子!
“轟!”
這一下,為了達到簡單粗暴的目的,城主大人直接就把整張桌子給震了個粉碎,霎時間,支肘捧著臉趴在桌面上的白司顏猝不及防,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跟著倒了下去。
好在還沒等她下傾多少,就被聞人海棠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了起來,當著眾人的面,順勢擁進了懷裡!
見到這一幕,眾人才齊齊收了聲,安靜了下來。
然而,這樣的沉寂卻僅僅是暫時的,清了清嗓子,東方鶴酒正要開口說話,卻不想才一張開嘴巴,還沒來得及吐出半個字,眼前的那群傢伙頓時就齊齊爆發,掀起了新一輪更為激烈的爭風吃醋,看得東方鶴酒噎著嗓子,一臉愁容!
能不能快點讓他把話說完?他很困了好嗎?!早點把話說完把事情解決了,他就能回房休息了,這麼吵吵鬧鬧的,時不時撕個逼,時不時動個手,再時不時歪個樓……那到猴年馬月才能把正事說完啊?!
怨念地皺緊眉頭,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面,東方鶴酒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一轉頭,卻見白倚竹安安靜靜地躺在一邊,沒有參與任何爭鬥。
霎時間,東方鶴酒不由對白倚竹好感驟升,立刻挪了過去,坐到他的身邊,開口吐槽了一句。
“那群傢伙真的是從天岐山上下來的嗎?可我看著怎麼覺得不像,連現在討論的重點是什麼都拎不清楚,還說什麼天子驕子,真是笑掉大牙……”
聞言,白倚竹卻並沒有表示認同,而是淡淡地糾正了他。
“你錯了,不論何時何地,他們的重點從來都不會變,不管是什麼事,他們的重點也從來只有一個,前者是阿言,而後著……便是得到阿言。”
對於白倚竹給出的這種說法,東方鶴酒不由微微睜大眼睛,表示完全無法理解他們的瘋狂行徑……說起來,他也不是不懂感情,但就算他對東傾夜一見鍾情,愛得深沉,可是得不到,他就痛快地放手了,不過是一醉方休,第二天醒來,還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對了……前提是,今晚得先讓他睡下,所以那群只知道爭風吃醋的傢伙,就不能體諒一下他這個失戀的男人的悲傷心情嗎?
默默地等了好一陣子,就在東方鶴酒眼皮子打架,快要撐不住睡著了的時候,才聽有人恍然回過神來,驚呼了一聲——
“等等!先別吵,我們為什麼要關在這麼小的密室裡打架?根本就施展不了拳腳啊有沒有?!還能不能愉快地拆房子了?!”
“拆你個鬼啊!”見眾人都停了下來,白司顏才得到機會,劈手敲了北辰元烈一個栗子,卻是對著所有人訓斥了一句,“都給我坐下來,誰都不準再多說半個字,多動半隻手,不然我現在就把他踢出去!”
大概也是吵累了,眾人難得沒有耍什麼小動作,陸陸續續地坐了下來,乖巧得像是第一天進天岐書院上課的學生,跟方才瘋狂撕逼的形象完全判若兩人,可謂是動如脫兔,靜如處子,看得東方鶴酒一愣一愣的,還以為自己已經陷入了夢境。
“好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白司顏也是心焦,回過頭頗為歉意地看了眼東方鶴酒,又看了眼白倚竹,道,“我們繼續吧。”
“呵。”
對上白司顏遞來的目光,白倚竹輕輕一哂,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看不出是什麼樣的表情。
東方鶴酒恍恍惚惚地醒過來,想了想,問道。
“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
“我也忘了,你從頭再說一遍吧。”
“……”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