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給我,我幫你包紮一下!”
“嘶……輕點,你掐疼我了!”
皺了皺眉頭,白司顏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不滿地叱了北辰元烈一聲。
看她一臉吃痛的表情,花宮嵐不由得也微微挑了眉梢,快步走了過來,露出了幾分關切的神色。
“真的傷到了?”
只是不等他垂眸看過來,白司顏就揚手一把揮開了他。
“你走開!貓哭耗子假慈悲!不用你管!”
這一推,她右手使了力,受傷的左手還捏在北辰元烈的手裡,一扯之下雖然沒碰到傷口,卻是不小心擰到了手腕,頓時把白司顏疼得嗷嗷直叫,連跳了好幾下,才稍微緩過勁兒來。
瞅著那張縮成了一團的小臉,花宮嵐以為是自己沒把握住分寸,不免有些心慌慌,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很疼?”
“廢話!當然疼了!不然你抽自己兩下試試?!”
對上白司顏齜牙咧嘴的怒視,花宮嵐顯然不會真的拿樹枝抽自己,只好勉為其難地退了一步。
“罷了,既然不小心傷到了你,今天的事兒就不跟你計較了,先放過你一次……回去坐好,以後上課記得認真聽,要不然再叫為師逮到,可不會這麼輕易就饒了你。”
聽他這語氣,好像是她在找茬鬧事,白司顏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冷笑了兩聲。
“呵呵!學生謝過老師的不殺之恩!哼!”
說著,白司顏便甩開手,返身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一抬頭,發現獨孤鳳凜和北辰元烈卻是沒有坐下,寒著表情蠢蠢欲動的,並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對此……白司顏剔了剔眉梢,不想他們就這麼白白送死,便宜了花宮嵐一個殺雞儆猴耀武揚威的機會,便伸手拽了一下他們兩人的袖子,哼哼道。
“你們還站著幹什麼?坐下吧,打又打不過他,就別丟人現眼了!”
“可是……”北辰元烈不服,“他弄傷了你的手!”
“那又怎麼了?他還差點把我氣死了呢,可誰讓他那麼厲害,我們又對付不了他……別鬧了,快回來坐下,這麼多人看著呢,何必長他人威風,滅了自己的氣勢?”
被白司顏好說歹說地勸了幾句,獨孤鳳凜兩人才冷冷地掃了花宮嵐一眼,心有不甘地坐回到了白司顏的身邊。
餘下眾人免費看了一出好戲,算是領教了他們新老師的教育方法,在欽佩歎服之下,卻是有些摸不透他和一樹梨花之間的關係、
比如他剛才刁難一樹梨花的時候,一看就是要找她麻煩,可是後來又說給她開小灶,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意思,後來在一樹梨花舉劍砍他的時候,花宮嵐那一招果決狠烈,卻又是一點兒都不摻水分的,實打實地抽了她手背一道,甚是連她的佩劍都給硬生生折斷了。
但是他在問一樹梨花疼不疼的時候,面上的關切……似乎也不像是在作假。
總之,花老師的心思很難猜,他們怎麼琢磨也沒弄明白狀況,眼下唯一知道的是,一樹梨花……非常不待見他!
本來看到花宮嵐這麼“關照”一樹梨花,學生們的心底多少有些不平衡,可是看到一樹梨花並沒有討得什麼好處,反而被槍打出頭鳥地教育了一番,眾人便又投來了幾分嘆息和同情的視線,心情有點兒小複雜。
“你……對,站起來,”拿樹枝點了點某個學生,花宮嵐這會兒沒再找白司顏幾人的茬,想著獨孤鳳凜和北辰元烈肯定不會配合他,就隨便點了一個玄字閣原來的學生,道,“把剛才為師講的規則,再說了一遍。”
“是,老師。”
被點到名的學生立刻站了起來,先是恭謹地給花宮嵐鞠躬行了一個小禮,繼而才滿臉正經地將規則複述了一遍,沒敢像白司顏那樣作孽。
對上花宮嵐瞟來的視線,白司顏不由翻了個白眼,側開目光看向了別處。
她當然知道,花宮嵐這麼做,是專門重複給她聽的。
不過……
按照規則,他們今天上課的內容比較特別,既不是由老師在上面講學,也不是學生各自練習的時候,由老師從旁指導矯正,卻是分為兩班人馬,進行一個集體的較量,名曰“奪劍”。
簡單說來,就是雙方要奪下對方手裡的佩劍,在規定的時間內,哪一方手裡的劍越多,就算哪一方贏。
所以在上課之前,才會提出自帶佩劍的要求。
因為自己用慣的劍,在較量時發揮出的作用會較強,而對於自己的私有物,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