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那樣的新奇表情,不由勾起了幾分興趣,“他很厲害嗎?”
白倚竹微斂眼瞼,難得淡去了幾分孤傲與清高,再開口,連口吻都帶著幾許心悅誠服的意味兒。
“很厲害。”
白司顏更好奇了。
“有多厲害?竟然連你都這麼說?我還以為普天之下沒有人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呢!”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來無所不知,但凡你問得出的,他都知道……你說他厲不厲害?”
聞得此言,白司顏忽而眸光輕爍,換上了狡黠的表情,揚起眉梢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白倚竹,反問道。
“你確定?我問的他都知道?那我要是問他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一邊說著,白司顏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輕輕拋了兩下,接著笑道,“還有這塊石頭有幾歲,難道他也能回答我?”
聽到白司顏這麼說,站在邊上的一個學生立刻插了一句。
“你這種問題東方城主不見得會知曉答案,但他確實可以回答你。”
“為什麼?”白司顏轉過身,一臉狐疑,“他既然都不知道答案,那還怎麼回答我?”
“因為你也不知道啊!這種問題,隨便編個答案不就可以了嘛!反正你也沒有辦法去求證是對還是錯……”
扯了扯嘴角,白司顏不以為然。
“你怎麼就肯定我不知道答案?”
“哈?你知道答案?別開玩笑了……”那人揮了揮手,同樣也是一派不以為然的表情,“如果是東方城主開口回答,鑑於他聲名在外,恐怕還有那麼一點兒可信度,可要換成是你的話,嘿……不是我打擊你,可誰會相信啊?!”
話音未落,還不等白司顏反駁,白倚竹就搶先開了口。
“我信。”
“呃……”沒想到白倚竹會站出來替白司顏作證,那人自知辯不過某黑心竹,便就乖乖住了嘴,非常識趣地退到了一邊,還不忘附和了兩句,“既然你相信的話,那我也信好了……呵呵,我也信……”
白司顏沒有理會那人的打岔,聯想到後山的懸崖腳下那個形狀奇怪的飛行器,再加上白倚竹和眾人對那玄衣人的追捧和高度評價,不禁對那個叫做東方鶴酒的傢伙產生了愈發濃厚的興趣。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想見識一下他的厲害了。”
聞言,白倚竹微勾嘴角,淡笑著看向白司顏。
“這段時日我打算找個時間下山去找他,你要跟我一起嗎?”
“嗯?你還要專程下山去找他?為什麼?”
“想要問他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可以問我呀!”一拍胸脯,白司顏胸有成竹,自信滿滿,“我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好嗎!比那什麼東方城主絕對知道得更多!有我這麼一個百科全書在,你何必捨近求遠,退而求其次啊!”
一聽到“退而求其次”這幾個字,四下之人立刻轉過臉來,齊齊側目,彷彿在說……百里司言同學,你還可以更不要臉一點嗎?!居然說東方城主是“次”?這得有多大的自信才能說得出口啊!
這下,就連白倚竹也沒再繼續給她幫腔,只輕輕地搖了搖頭,道。
“你不知道,問了也白問。”
聽到這話,白司顏頓時就不高興了!
“你都還沒問呢,怎麼肯定我就一定不知道了?”
“好,”白倚竹收斂神色,微微一笑,“那我問你,《太白經》第十卷第二十三頁第八行之後被燒燬那半頁紙上寫的是什麼?”
“這……《太白經》又是個什麼鬼?”
一扯到文史之類的玩意兒,白司顏果斷跪了,毫不猶豫的!
聽她這麼一問,周圍的人頓時就鬨笑了起來,搖著腦袋忍俊不禁,雖然剛不久之前白司顏那一手精彩絕倫的超凡醫術確實是驚豔到他們了,但有時候某人的無知還真是讓人望洋興嘆,望塵莫及……
“好吧,我是不懂什麼《太白經》、《太黑經》的,不過……就算有些事兒我知道的不如東方鶴酒多,但我知道的他也不一定知道!哼!”
其實剛剛話一出口白司顏就後悔了,意識到自己丟了人,趕緊亡羊補牢改了口風,隨即恨恨地瞪了一眼害她當眾出醜的白倚竹,又隨口扯了兩句,即便扭過腦袋大步流星地走了開。
看著白司顏快步走開的身影,白倚竹卻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仍然銜著嘴角的一抹笑,為自己嗆了某人一回而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畢竟白司顏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