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我捏一下嘛,你小時候都會讓我捏的……”
司馬懷瑾一把抓開她的爪子,側頭看向牆邊,凝眉而視。
“躲在牆頭的那個傢伙,是不是百里司言?”
“怎麼可能?!那裡只有一隻野貓啊!哪有什麼人影?”
“呵……”司馬懷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繼而伸手推開擋在跟前的司馬青檸,邁開步子就要往牆邊走過去,“別瞞我了,剛才我在你的眼睛裡看到她的影子了。”
“不不不……一定是你太想阿言了,才會產生幻覺看錯了!哎……阿瑾!阿瑾!算我眼瞎,算我眼瞎還不行嗎?”
快步跟在後面追了上去,司馬青檸勸得那叫一個苦口婆心,撕心裂肺。
司馬懷瑾沒再搭理她,縱身一躍就飛身上了牆頭,卻不想撲了個空,只見牆的那頭早就不見了人影,只剩下草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一堆雞骨頭。
“阿瑾!”司馬青檸後一腳躍上牆頭,抓上司馬懷瑾的袖子,隨即垂頭朝下看了一眼,見沒了白司顏的影子,不由長長鬆了一口氣,“呼……你看吧,沒有人……”
“哼,她走不遠!”
半眯起眸子,司馬懷瑾作勢還要去追。
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陣嘈雜。
“來人!快來人!後山的懸崖下好像摔死了一個人!”
“什麼?!摔死人了?”
“走走走……快去看看!快去通知師尊!”
……
“阿瑾,我們也過去看看吧!事情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身為八卦小分隊的隊長,司馬青檸皺著眉頭,一臉憂鬱地看向司馬懷瑾,目光卻是躍過他的肩頭跟在那群人身後飛出了老遠。
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司馬懷瑾也是微微怔了一下,遲疑了片刻之後,到底還是被司馬青檸拽著袖子跑出了院子。
頂著一頭枯葉,確定人都走遠了以後,白司顏才小心翼翼地從樹叢裡跑出來,爾後飛快地翻身躍入院子裡,跑到桌邊大喇喇地坐了下來,不無豪爽地倒了一大碗酒,就著牛肉咕嚕咕嚕地一飲而盡!
“爽!”
砸了砸嘴巴,白司顏又拿起一隻雞腿,湊到嘴邊咬了幾口,吃著吃著,莫名地就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對頭……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摔下懸崖?這才天岐書院的創院史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
等等……該不會是百里月修那傢伙,一時之間想不開,跳崖自殺了吧?!
不行!她得去看看!
雖然這個可能性非常小,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有沒有!
匆匆忙忙地站起身,白司顏拔腿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覺得少了點什麼,即便轉頭從桌子上端走了一盤雞腿和一盤醬肉,這才心滿意足地快步往事故現場趕了過去!
從嚴格意義來講,天岐山並不是單純的一座山,而是一整片山脈。
而剛才那個學生所說的後山,跟地字閣所建的山也不是同一個山頭,但好在兩個山頭隔得並不遠,所以這一路跑過去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等白司顏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一群人圍了上去,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
“這人是誰啊?怎麼會在這裡?”
“沒見過,看樣子……應該不是書院裡的學生……”
“他是怎麼上來的?還有這玩意兒又是什麼?難道他就是靠著這個飛上來的嗎?”
……
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白司顏伸長脖子朝那群人當中張望了一圈,只見地上躺著的是一個玄衣男子,而在離他不遠處的地上則落著一張大大的網狀物,因為損壞得有些嚴重,基本上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但聯絡起這個男人上山的途徑,白司顏隱約可以想象出那應該是類似於熱氣球一樣的東西。
所以!
咬了一口大雞腿,白司顏心情愉快地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個躺在地上摔得半死不活的倒黴鬼,不是百里月修。
畢竟,百里月修那隻騷狐狸,是不可能會像烏鴉一樣穿一身黑這麼沒有品味的衣服的。
“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這傢伙摔得嚴重嗎?”司馬青檸站在一邊,皺著鼻子問了一句,“不會已經斷氣了吧?”
“還活著……皮外傷倒是不嚴重,但是被毒蛇咬了……”
檢查了一番玄衣人的傷勢,司馬懷瑾忽然站起身,抽出腰間的佩劍,揚手就要劈向那個玄衣人的右臂。
“喂!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