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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白司顏隨手將長劍擲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就伸手接了過去,動作自然得沒有一絲絲的停頓,彷彿是配合默契的老搭檔。
直到順勢將長劍插回腰間的劍鞘,司馬懷瑾才恍然回過神來,俊秀的臉上不禁閃過一抹羞惱。
白司顏專心救人,並沒有察覺到他表情的變化,倒是司馬青檸毫無遺漏的都看在了眼裡,還不忘靠上去拿手肘捅了一下司馬懷瑾,意味深長地笑著看了他一眼。
“剛才還醋得不要不要的亂髮脾氣,現在怎麼乖得跟小媳婦兒似的?嗯?嗯嗯……?”
抬手按住司馬青檸的腦袋,將她緩緩推開了三尺,司馬懷瑾側過臉頰,一臉懶得理你的表情。
“到底誰才是你的親生哥哥?”
“當然是你啊,但是阿偃也是我的親生弟弟,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兩個自相殘殺啊!”
“誰要跟他自相殘殺了?”
“喲喲……這麼快就不承認了嗎?剛剛是誰一副殺氣騰騰恨不得繞著天岐山砍十圈的架勢?那醋勁兒都能跋山涉水飄到司馬府去了……”
“你想多了。”
淡淡地哼了一聲,司馬懷瑾深知司馬青檸死纏爛打的本性,只要是她認定的事兒,別人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見得能糾正過來,所以就算他解釋再多,那也只能是百口莫辯徒勞無功,指不定還越說越亂,不如什麼都不說。
見司馬懷瑾轉過頭不搭理自己,司馬青檸又湊上去磨了幾句,卻是沒再得到什麼回應,這才罷了手。
回過神,白司顏還在運功給那玄衣人逼毒,雖然大部分的毒血都清了出來,但因為毒性太烈,餘毒若是除不乾淨,還是會傷及到五臟六腑。
等了片刻,那玄衣人終於“哇”的吐出了一口黑血,將淤積在體內的毒汁吐了出來。
白司顏這才緩緩收了功,調息運氣。
“雖然他體內的毒素已經排了個七七八八,可畢竟時間拖得有些久了,不可能完全清除乾淨,你們先把他帶回地字閣安頓好,等他醒來之後問明情況,倘若沒什麼問題,再去天字閣問白倚竹要一味青鳳蛇皮,熬成湯分三次給他服下,清楚了嗎?”
“清楚了清楚了!”
難得見到白司顏一本正經,再加上驚歎於她那精妙的醫術,聽到她這麼吩咐,眾人立刻頻頻點頭,連聲答應了下來,前呼後擁地上前扶起那個玄衣人,即便匆匆忙忙地往地字閣奔了回去。
剩下幾人則是目露仰慕之色,看到白司顏坐在一旁休息,便興致勃勃地想要上來搭話,只是不等走近白司顏身邊,就被司馬青檸跨前兩步擋了下來。
“走啦走啦……別有事沒事跑來打攪別人,沒看到阿言和阿瑾兩人正親密著嘛?”
聞言,幾人抬起頭,越過司馬青檸的的肩膀看向她的身後。
只見白司顏坐在石頭上,汗涔涔地拿袖子扇著風,而在離她約莫七步開外的地方,司馬懷瑾則是背對著她,負手看向天邊的野鴉。
所以……誰能告訴他們,他們兩人這般相看兩厭的模樣,哪裡有半分親密的樣子啊?!
最後的最後,抵不過司馬青檸趕鴨子似的催促,眾人還是甩甩袖子散了開。
等白司顏休息足了,恢復了元氣,一抬頭……卻見剛剛還圍著一群人的懸崖腳下,就只剩下了司馬青檸和司馬懷瑾兩人。
“他們……人呢?”
“走了呀!”
“你們怎麼還不走?”
“等你呀!”
司馬青檸的口吻永遠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讓人找不出任何的破綻。
“哦……”
白司顏一時無言,又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不由得站起身,走到了玄衣人留下的那攤子奇形怪狀的東西邊,掀起最上面那層類似麻布的皮革,想要研究一下那玩意兒的材質。
熱氣球這種東西在現代並不稀奇,在古代也不是說完全沒有,但因為對材料的要求比較高,所以算得上是個稀罕的東西。
剛剛才把皮革掀開,還不得白司顏鬆開手,耳邊忽然炸起司馬懷瑾的一聲厲喝——
“小心!”
緊接著。
就是“叮!”“啪!”“嗖!”的一陣雜響,最後以司馬懷瑾的一身悶哼結束。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阿瑾你受傷了?!”
聽到這邊的聲響,後知後覺地司馬青檸忙不迭地跑了過來,本來還打算給他們兩人留一點單獨的空間,卻不想還沒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