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的世家子弟,給夫君送上了來自帝歌的絕世美人,所謂舊愛不如新歡,弱柳扶風的瑤夫人很快就被那豔光四射的帝歌美人給奪了寵愛,眼瞧著門庭冷落,瑤夫人獨守空閨……
瑤夫人的哭訴已經到了第三遍高潮,景橫波忽然打斷了她的話。
“你夫君,是黃金部族長?”
瑤夫人“呃”地一聲。
“你夫君冷落了你,所以你出門去私會情人?你情人又是誰?你既然也是剛來這小城,又是這樣的身份,怎麼有機會認識外人?”景橫波第二個問題又拋了出來,“你這情人,也是新情人吧?嗯,我猜猜……”她手指頂著下頜,眼風俏而媚地一飛,“帝歌世家子?”
瑤夫人怔怔地看著她。
她臉上神情說明一切,景橫波一點也不意外地哈哈一笑。
金鱗軍是黃金族族長的皇家軍,能被這瑤夫人驅使,她的身份呼之欲出。能和這瑤夫人夜半私會,這小城的官員只怕還不敢,只有帝歌世家子弟才有這份風流。
“你……”瑤夫人臉上的神情卻不僅僅是驚訝,忽然多了幾分憎惡,她上下打量著景橫波,“你不會是那個賤人派來的吧?”
“哪個賤人?”景橫波一怔。隨即明白她說的一定是那個獲得新寵的美人。
“你很像她!”瑤夫人咬牙切齒地道,“不是臉,是姿態風情!她也是你這種,天生媚骨的小妖精,一眨眼,一揚眉,都想勾了男人魂!”
帝歌世家子送給黃金部族長的女人,很像自己?
景橫波覺得這感覺怎麼這麼不對味呢?
她正要問,外頭傳來腳步聲,大夫來了,景橫波手一揮,桌上茶盞忽然飛起,在瑤夫人驚駭的目光中,懸在了她的頭頂。
“等下你要是說錯什麼做錯什麼,懸在你頭頂上的就是刀哦!”
說完她嘿嘿一笑,割開瑤夫人綁縛,將她向外一推,身子一轉隱入簾幕後。
瑤夫人目光緊緊盯著她身形,竟然忘記威脅,下意識地學了她翩若驚鴻的姿態,也翩然站起,迎向那個大夫。
景橫波隱在簾幕後,聽著那邊動靜,瑤夫人本身有軟肋,也不想聲張,和那大夫說自己出外正遇上遠房表弟,表弟受了傷,著大夫來給療傷。
那大夫也沒問什麼,給耶律祁包紮上藥,走的時候幽幽說了一句:“夫人還是多顧惜身子,這結交太多,也不利於您養生美顏啊。”
景橫波在簾幕後險些笑出來——好大的醋意!
看來這位瑤夫人不甘寂寞得很,夫君在前頭美人在懷,她在後頭勾三搭四。生張熟魏,皆可為入幕之賓。
大夫走後,她出來看耶律祁氣色似乎好了些,微微放心。想著等他醒來就離開,還得趕往天灰谷給他找解藥,這回得把七殺他們聯絡上。
她惦記著先前帝歌世家子的事,她隨口問:“給你們族長送美人的世家子,是誰?”
瑤夫人神色有點悻悻,又有點興奮,冷哼一聲道:“軒轅鏡長子軒轅瑋。”
景橫波霍然回頭。
……
半個時辰後,景橫波在瑤夫人的暗室裡,翻看著一疊厚厚的文書。
文書是黃金部絕密文書,列的正是天灰谷的計劃。黃金部、軒轅世家、耶律世家再加一個有控獸之能的緋羅,計劃對天灰谷進行一次深層次的探索。文書是幾家的契約,提到了事前準備和事後分成,還有具體的行動計劃。
這文書,是景橫波用一套化妝技術的展示和交換,以及適當的威脅之後換來的。
瑤夫人坐在她面前,不無得意地道:“老頭子把東西都交我保管,戀上那賤人後又要了回去,但我可都抄了一份。呵呵,他都不知道我識字,不然哪肯把東西給我。”
她神情得意,眼底卻深深寂寞,掌握重權的男子多半薄倖無情,枕邊人那麼多年,道盡寵愛受盡賞賜,但他連她識字都不知道。
愛的到底是人還是那美麗肉體,短暫青春,她如此明白。所以她肯用這萬金難換的情報,來換景橫波一套嶄新的化妝技巧。
留住美麗就是留住寵愛,留住寵愛就留住了一切,她清楚得很。
備份情報本就是為了奇貨可居。在合適的時候賣個合適的價錢。
她不無妒意地看著面前專心看文書的女子,少見的美麗先不說,更難得的是隱隱雍容氣質,她在燈下垂目看文書的沉靜神情,讓人想起高位者的端嚴;而她輕輕攏起文書的纖長手指,被雪光映照出從容的姿態。
這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