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直接站立的,但這沼澤就不行,就這樣,幾人身子都已經微微下陷。
“小心!”景橫波忽然低喝。
幾條“黑線”忽然穿過她身邊,閃電般射向高手們!
與此同時七殺紛紛大罵“孃的!”“奶奶的!”“見鬼!”不得不一竄而起,被那黑線逼得向後閃退。
“黑線”從她身側閃過,她看得清楚,這不是線,看上去倒像什麼活物,閃著幽綠的暗光,腥氣逼人。
她忽然覺得身子一傾,栓住她腳踝的“黑線”被猛地一拉,她被拉著滑入黑暗。
滑了兩步卻又停下,她聽見一聲悶哼,一轉頭,正看見耶律祁扯住了那“黑線”,“黑線”已經緊緊勒住了他手腕,很明顯雙方正在角力,對方力氣似乎非常巨大,耶律祁雖然拉住了她,但因為在和對方角力,身子在不斷下陷。
不行!這樣下去,沒多久他就會沒頂!
景橫波手一揮,她和耶律祁剛才翻滾時掉落的火摺子飛起,落在她手中,她嚓一下點燃,就去燒腳踝上的“黑線”。
果然那刀砍不斷的“黑線”,唰一下立即縮回。
怕火!
景橫波立即對著黑線收回的方向丟擲火摺子,火摺子在黑暗中翻翻滾滾,隱約照亮暗處半空中,兩點幽綠。幽綠之後,隱約顯出了一個輪廓。
景橫波還待看清楚,那兩點綠光一閃,火摺子倏忽不見。
就在半空中,忽然消失。
耶律祁忽然道:“沼澤深處有巨獸!火摺子被吞了!剛才那線是巨獸指甲,小心——”
他話音未落,唰一聲,淤泥之上彈起七八條“黑線”,霍霍有聲,纏向景橫波的頸項。
景橫波手中早另外捏了個火摺子,猛地往自己脖頸一遞,火苗嗤一聲將她自己的頭髮燎掉一截,那七八條妖異如蛇的黑線,唰地縮回。
眾人在岸上看著,都在咋舌,天棄一邊找東西繼續進沼澤,一邊搖頭,“這女人越來越狠,連自己臉都敢燒!”
伊柒大叫:“媳婦你悠著點,小七七馬上就來救你,可別燒壞了你如花似玉的臉!”
“沒有命,要臉何用!”景橫波答得彪悍。
那巨獸的奇長黑色指甲縮回,七殺和天棄等人頓時再度逼近,天棄甩出長繩捆住耶律祁的腰將他拉起,七殺人在半空,齊齊出掌,七道掌力匯聚如颶風,唰一下擦景橫波臉頰而過。
她只覺似有狂風撲面,凜冽至令人窒息,束髮帶“唰”一下被捲走,沒入風的漩渦中不見,隨即“砰”一聲,掌風如柱,狠狠撞上了黑暗深處,剛才兩點幽綠出現的地方。
悶響聲如鼓,震得景橫波耳朵嗡嗡作響,隨即泥水翻滾呱嗒之聲不絕,黑暗中某處似有泥漿一路翻滾拱動,暗處那東西似乎被激怒,正自沼澤中掙扎而出,隔這麼近依舊看不清形狀,只看見裹滿泥漿的巨大身軀,那東西低吼一聲,原本畏火伏在泥面上的長長的爪尖,錚一聲再次彈起——
天棄掠來,一把拉起景橫波,正要退,轟然一聲,面前泥漿忽然拔地而起,豎立如牆,泥牆裡閃電般彈出一截黑色的爪子,直抓景橫波的雙眼。
天棄出劍,與此同時七殺掠來,將要形成包圍圈。
黑暗更深處,忽然一聲呼哨。
聲音尖銳清晰,眾人聽得清楚,這不是野獸吼叫,明明是人才能發出的呼哨聲,不禁一怔。
一怔之下,那將要抓到景橫波臉部的利爪,忽然收了回去,隨即那裹著泥漿的怪獸,身子猛地向後一退。
那一退猛力又生硬,充滿了彆扭感,看上去不像自己退,倒像是被什麼東西硬拉走的感覺。
怪獸吼聲連連,聲音裡充滿憤怒不甘,看來這退走並非它所願,但卻無法抗拒背後的指令,那一團混沌不清的泥,迅速後退,下降,消失於沼澤面,只看見沼澤上一線溝壑,迅速移動,向黑暗深處消失不見。
這東西來得奇怪,消失得更莫名其妙。黑暗深處沼澤更危險,眾人也不想再追,天棄帶著景橫波,踩著村民不斷擲出的木板回到岸邊。耶律祁已經坐在岸邊調息。
景橫波打個呼哨,霏霏從黑暗深處鑽了出來,小怪獸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怒得大眼睛眨動速度快上好幾倍,景橫波檢查它身上,發現小怪獸身上豐厚的皮毛少了好幾片,看起來像半個禿癩子。二狗子在一邊呱呱大笑,被霏霏一巴掌給拍到了泥裡。
景橫波抱著霏霏給它梳毛,忽然撥了撥它的毛髮,從中理出一根細細的紅色絲線,她抱起霏霏聞了聞,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