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但這傢伙似乎賴上了她,又提出了令她動心的條件。她如果想既不離開這隊伍,又能送穆先生逃脫追殺安全迴歸,唯一的辦法,就是騙這些人出手。
如此,她既打聽了訊息,又送了穆先生,還得王進這一批免費保鏢——他們為了知道“女王”所在地,一定會拼死護送她和穆先生去影閣的。
而路上影閣叛徒雷生雨的追殺,又會引起羅剎門等幫派的誤會,造成玳瑁門派之間的火拼,不管他們怎麼拼,無論死誰,都對她有好處。
景橫波掰著指頭數了數,對自己很滿意——好計,這簡直是一箭四五雕嘛。
姐的智慧,越來越驚才絕豔啦。
屋內,慢慢坐起打坐的穆先生,看著被她關上的木門,眼底,亦有欣慰笑意。
一路血火,王者曼陀羅,終於長成。
……
王進等人很急切,當即準備車馬要走。他們要搶在所有人面前,找到並打動女王,女王身邊高手如雲,本身就是很強的助力。
景橫波和他們說,“英白”受了傷中了毒,在逃亡過程中,毒素被逼入下身,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王進等人動作很快,當即找來了馬車。景橫波還囑託他們,記得多帶點酒,英白愛喝酒,沒酒喝就會犯更年期燥鬱症。
王進本來還有點懷疑,結果看見穆先生隨手展示了一手劍術,頓時懷疑盡去——英白傳說的天花劍法,在穆先生手上使得極其精妙。
景橫波對此也很奇怪,英白明明是她隨口說出來的,怎麼那麼巧穆先生就會他的劍法。穆先生卻道他認識英白,早先和他切磋過,學了他一招而已。
英白多年來遊走天下,喝醉了和人亂打架也不在少數,這麼說倒也正常。
王進等人見她果然和女王身邊人十分熟絡,對她便客氣了許多,拿來的是好酒,景橫波統統倒了,讓附近客棧小二全換成醋。
她覺得穆先生只配喝醋。
一群人在院子裡忙忙碌碌準備出發,才有人想起厲含羽還沒起,便讓景橫波去喊他,景橫波敲了半天門,厲含羽才出來,看樣子是睡得正香被吵醒,心情不好,開啟門劈頭就罵景橫波:“醜女!滾開!離我遠點!”還準備抬腳踢,景橫波閃開了。揹著手偏頭瞧他——怎麼一夜不見,這傢伙臉上浮腫不僅沒消,還更厲害了?滿臉腫得油光閃亮,腦袋有笆斗大。
厲含羽早上沒來得及照鏡子,自己並不知道,他雖然睡眠被擾,精神卻很快恢復興奮,眼眸閃亮——昨夜輾轉反側半夜,都是自己成為王夫之後的富貴榮華,到早晨才睡著,此刻雖然還是睏倦,想起昨夜的豔遇,頓時又精神百倍。
看見景橫波,他想起昨天的巴掌,讓到一邊,遠遠地冷冷道:“醜女,賤人,如今且讓你得意著,之後有你好看!”
說完大概是怕景橫波又賞他耳光,快步走向那群整頓車馬的人群,也不打招呼,抬腿就往唯一馬車上爬。
“等等厲公子。”一個漢子急忙攔住,“這不是給你的,你去騎馬。”
“不是給我備的?”厲含羽似聽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愕然回頭,“除了我,還有誰配用馬車?何況我還受了傷,正需要平躺,養養我的臉。”
那漢子看一眼他的臉,忍住笑,指著被扶出來的穆先生道:“我們另有客人,需要用車。厲公子,你還是騎你那匹馬吧。”
“最尊貴的人自然坐馬車。”厲含羽傲然道,“讓他去騎馬,當然,不能騎我那匹玉花白,給他一匹普通馬也就夠了。”
他自覺自己已經是王夫,是這群人的主子,這些人知道他得了女王青睞,都要來奉承他,如今他坐馬車,自然天經地義。
那漢子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懶得再說,抬手將他一撥,“讓開!”
“放肆!”厲含羽勃然大怒,“你敢這麼對我?你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你是個誘餌!”那漢子也不客氣——這哪來的拎不清的貨!
“小心你的措辭!”厲含羽指著他的鼻子,“得罪了我,將來有你們賠罪的時候!”
那漢子冷笑,正要招呼兩個人將他架開,王進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有種人見什麼都搶。”那漢子冷笑。
“那是因為我值得!”厲含羽橫眉冷對,一心要將前幾天受的悶氣都發出來,他如今已得女王青睞,怎樣!
底氣十足,再無畏懼。
“女王必定會愛上我!”他冷冷指著王進等人,“你,你們,將來都要仰我鼻息。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