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暴龍了——不和他曖昧,但適當給予點溫情,讓他又鬱悶又留戀,發作不得。
裴樞狠狠地捏緊了自己的手指,重重哼了一聲。
他恨這個小妖精!
他恨自己不能不喜歡這個小妖精!
站在一邊的商略,眼看氣氛僵持,這兩人竟然若無其事在一邊打情罵俏,心中怒火更盛,身邊耶律家族的人又在不斷催促威脅,大有“你不敢下令捉拿翡翠女王就是怕了翡翠堂堂商國如此怯弱”之意。
他不禁怒道:“你等指證女王罪行,不過是因為她衣裳溼了。如今女王對此已經有了解釋,如何還能再草率下令拿人?”
“對極。何況,溼了衣裳就算證據?”裴樞忽然搶先冷笑道,“如果真正的殺人兇手根本沒溼了衣裳呢?如果真正的兇手把溼衣裳換了呢?”
“這四面都是人,到哪裡來得及換衣裳?如果大家都沒溼了衣裳,那唯一溼了衣裳的那一個就一定最可疑!”最先衝出來的那個耶律家族的男子,上前一步厲聲答,“再說,拿下之後審問搜查,一定可以找出更多的證據!”
“喲,我瞧著你對拿兇手很積極嘛。”裴樞一笑,勾勾手指,“喂,聽說過賊喊捉賊這句話沒有?”
“你什麼意思!”那人怒目瞪他。
“什麼意思?”裴樞一笑,忽然衝前一步,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他已經出現在那耶律家族男子面前,撞開了他身邊兩人,一把拎住他的衣襟,厲聲道,“我倒覺得你可疑,說!你為什麼一口咬定女王是兇手!”
“她就是兇手……”那人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拎住,又羞又怒,死命掙扎,“滾開!滾開!”
“放手!”周圍耶律家族子弟紛紛拔劍,禹國的胖子們也站在一邊,厲聲呵斥。
裴樞哈哈一笑,手一撒,不屑地將那人摜在地上,一閃身又回到景橫波身邊,很習慣地摟住她的腰,呸了一聲道:“廢物!”
那人衣襟翻開,狼狽從地上爬起,眾人目光不由自主投過去,忽然有人驚聲道:“血!”
此時眾人也已經看見,那人翻開的外袍衣襟裡,靠近胸口的地方,隱約有一些血跡。
那人低頭看自己胸前,也愣在那裡,似是不明白這血跡從何而來。
景橫波忽然大聲冷笑,“呵呵!鞋子溼了有嫌疑,那麼,有血跡,是不是更有嫌疑?”
一語驚醒夢中人,商略立即變色,問:“敢問這位先生,血跡從何而來?”
“可別說是我打傷你弄的。”裴樞大聲道,“我剛才只揪住你衣領,一根指頭都沒碰你。”
這都是眾人眼見,紛紛點頭。耶律家族其餘人駭然變色,禹國的胖子們面面相覷。
“或者他自己有傷……”一個耶律家族的男子弱弱發聲。
人影一閃,裴樞又鬼魅般出現在那人面前,二話不說,抬手“嗤啦”一聲,撕開了對方的衣襟。
胸膛光潔,哪有傷口。
“請問,”裴樞笑得像只兇暴的狐狸,“沒有傷口,也沒有別人受傷染血於你身,你這血跡,是誰的呢?”
“這血跡先前掩藏在外袍之下,看位置,應該是俯身或者面對他人時,被噴濺上去的。”有懂行的人開了口。
“他栽贓!他栽贓!”那耶律家族的男子狂呼。
裴樞攤攤手,冷笑望天。
他不需要解釋,沒人信這句話,這個存在感極強的男人,自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舉一動都在眾目睽睽之下,有沒有動手腳,在場人自信眼沒瞎。
“難怪如此急迫,原來真是賊喊捉賊!”商略勃然變色,“來人,請去審問!”
“住手!”耶律家族的人拔劍阻攔。
“誰敢攔?”裴樞手一揮,景橫波的護衛也拔劍迎上。
“都住手!”商略鐵青臉色高呼。
“王太子。”景橫波眯眼笑道,“身為一國王太子,此地主人,當著六國八部貴族的面,我相信你以及商國,會給與所有人公平的待遇和裁決。先前我有嫌疑,你要拿下我,我心中無愧,願隨你們去接受調查;現在這位耶律家族的高人,嫌疑比我還大,你們打算裝聾作啞嗎?”她微笑彈彈手指,“難道什麼時候,你們商國,成了禹國的從屬了嗎?”
“休得胡言!”商略厲聲道,“商國對所有來賓一視同仁,也請禹國貴客,力持公正!”
禹國胖子們皺著眉,此刻也覺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還有你們,”景橫波又笑吟吟對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