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木板是活板,馬上輪盤會轉,每轉一圈掉下一個人。而且越轉越快,你要做的,就是不讓他們掉下去。”
“你個變態!”景橫波大罵,“一圈就掉一人,我怎麼來得及三個都救起!”
景橫波可以平面狀態多方攻擊,但轉盤不一樣,必然會有一個人處於背面,又是在運動中,她不能掌握背面的情況,就沒有把握一瞬間把背面正面都解決。
“這個題目告訴你,”錦衣人不為所動,“人生裡,總是有很多艱難的取捨。三個人你確實只能救兩個,取誰,舍誰,都要面對。”
“這個題目我不做!”景橫波怒聲道,“咱們拼個你死我活就是。”
“可以。”錦衣人立即揮手,“殺了他們。”
護衛們毫不猶豫劍尖前挺,景橫波揮手想要打飛他們的劍,可是他們學乖了,劍竟然也是綁在自己手臂上的,眼看劍尖要擦到紫蕊咽喉,景橫波只得叫:“停!”
錦衣人連看都沒看,早已預料會是這樣。
孟破天被綁在輪盤上,她的位置是背對景橫波的那個,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紫蕊和裴樞,先轉到景橫波面前。
孟破天蕭瑟地看了看天,長嘆道:“別了,蒼天。”
又看看地,深情地道:“別了,大地。”
再望望遠處,無奈地道:“別了,我的空筐子。”
最後憂傷地道:“別了,我的傻老爹。以後你的狂刀盟沒人給你算賬了,小心被那群人精賺了你的錢去。還有狂刀盟就算傳給外人也千萬別傳給老七,他一定會把你的基業都折騰光的……”
“你叨叨個什麼煩死了。”裴樞怒聲道,“能不能清淨些?”
“我都要死了。”孟破天毫不相讓,“你就不許我來個告別遺言?”
“誰說你要死了?”裴樞悶聲道。
“呵呵。”孟破天冷笑一聲,“我又不是傻子。三個人質,你和女官都是女王的人,我卻是她的敵人,她又不是豬腦子,不知道該救誰?”
“她有時候就是豬腦子。”裴樞哼了一聲。
“得了。”孟破天道,“我也不會祈求她救我,丟不起那人。這種情況下她救你們不救我,也怪不得她。我認命,就剩一個要求,你給我把筐子帶回去給我老爹,說我聽說普甘出了寶貝,去尋寶了,也許要尋個一年半載的才回來。”
“死就死了,騙你爹幹嘛。”
“你不懂,我爹看似粗豪漢子,其實特脆弱,殺個豬有時都要念唸經。不要和他說我死了,說不定一年半載的,他再給我搞個弟弟出來,到時候也就不那麼傷心了。”
“管太多了你!”裴樞嗤道,“你不會死的。”
“我知道我會……”
“閉嘴。”
“哼!”孟破天對隔壁啐了一口,“我都要死了你都不能給我說說話?你心什麼做的?鐵?鋼?虧我先前在棺材裡,還幫你……”
“閉嘴!”
……
“有把握嗎。”穆先生問景橫波。
“沒有。他們被四根鎖鏈鎖住,手腳還被綁住。正面對著我的,我能同時操控砍開鎖鏈,背面的……”景橫波苦笑,“保不準要誤傷,萬一砍鎖鏈的的刀誤抹了脖子,怎麼辦?”
“這時候不能這麼想。”穆先生柔聲道,“自信也是支撐能力的一個重要原因。你得想著,我能行,我一定能行。”
“好吧,”景橫波深吸一口氣,“我能行,我一定能行……”越說聲音越低,終於忍不住恨恨道,“回頭一定把他給閹了!”
“必須。”穆先生答,素來溫和的語氣裡,也壓抑不住憎惡。
不管怎樣不安,都得面對挑戰,景橫波怨念一秒,又開始恨自己為什麼要穿越?
她走上前去,錦衣人已經給她準備好了飛刀。
“開始!”
一個護衛抓住一條支出的長柄一轉,輪盤唰地一下就轉了起來,比景橫波想象得還快——她以為要承載三個人的重量,肯定要慢慢啟動,那還來得及。
可如今,立馬就飛一樣!
三個人走馬燈一樣飛旋,在她面前轉出根本無法辨別的光影!
這種情況,能正面不出錯地砍斷鎖鏈就不錯了,不要提還得管背面那一個!
她差點慌亂,立刻定住心神,手一抬,九枚飛刀閃出。
八枚向著正面側面那兩個,還有一枚,向著底下輪盤。
她想要卡住輪盤,這是唯一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