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誤會了。”陰無心靜靜道,“這三位,是我門中師兄。聽說了大王對我的垂青。特來恭賀。順便也打算向大王敬獻些養神寧氣的藥物。”
“你師兄?”戰辛半信不信,斜眼看著三人,不無嫉妒地道,“天女門果然駐顏有術,你師兄想必年紀不輕,竟也一頭烏髮。不過他們敬獻的藥物,要經過醫監檢視才行。”
“自然。”陰無心伸手,扭了一把裴樞。
“幹嘛?”裴樞瞪她。
“藥物,隨便拿個。有毒的最好。”陰無心聲音很低。
“呵呵呵找我找對人了。”裴樞唰一下從腰後拎出個袋子,大聲道,“世間名藥,盡在此處。不過請大王好生珍惜,可別隨隨便便讓人試藥,浪費我的好東西。”
“那是自然。”戰辛終於露出點笑意,命人接過那袋子,一個眼色使過去,自有人拿了藥安排人去試藥。
裴樞也在笑,似一隻剛剛從自己第三個洞裡竄出去的狐狸。
“這位是……”戰辛根本沒有追究那幾個所謂師兄的心情,迫不及待盯著景橫波的臉發問。
景橫波還沒回答,陰無心已經輕輕一笑。
“這位是我師姐。”
“哦久仰久仰失敬失敬……等等,你師姐?”
戰辛瞪大了眼睛,景橫波也瞪大眼睛。
師姐?你四十八了,我是你師姐,你在暗示我六十八嗎?
哦不是暗示是明示,陰無心接著道:“師姐是我門中大能者,雖然已屆六十,但丰姿花貌,猶勝少年。大王你說是不是?”
果然戰辛立即眼睛發光——景橫波看起來比陰無心還要年輕,年紀卻比她還大?
“是……是……”他魂不守舍地瞧著景橫波,據說天女門駐顏術修煉得越精深,對男人的補益越強,這位六十如十六,豈不是能助他返老還童?
景橫波掠掠鬢髮,瞟了陰無心一眼,她知道這女人是什麼心思了。
都說女人心眼小,果真小,陰無心這是受了刺激,小小報復一下,這個時候把她給推出來了。
景橫波倒也不介意,她並不太放心陰無心,如果讓她去拿戰辛的圖紙,能不能成功都是個問題,就算成功了,陰無心會不會藉此機會有所要求也難說。
不如她自己親自出手好了。
“這位師姐,怎麼稱呼?”戰辛神態極為殷勤,“遠道而來,有失遠迎,該讓小王好好招待才是。”
“老身名波姬小絲,”景橫波慈祥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又慈祥地看了看陰無心,笑道,“其實老身不是無心的師姐,是她的太師姑。老身今年也不是六十,將近七十了。無心不願驚著大王,又不想洩露老身身份,才不得已撒了謊。只是老身瞧大王一臉正氣,器宇軒昂,不忍心欺騙大王這樣的正人君子,才以實言相告,還請大王恕罪。”說完裝模作樣一躬。
陰無心雪白的臉一片鐵青。
裴樞在咳嗽,忍笑忍得很厲害,不得不轉過臉去,一腳腳地蹬牆皮,好像牆皮招惹了他似的。
英白喝酒喝得更快,不知道是不是想把一肚子的情緒和話語都給衝下去。
耶律祁微笑,盯著景橫波慈祥的臉,目光流轉熠熠。
“啊!不敢不敢!您太客氣了!”戰辛笑得親切,又笑嗔陰無心,“還不快請太師姑上座,奉茶?”
“大王如此禮賢下士,實在令波姬感動。只是大王面前,哪裡有我等的座位?”景橫波慈祥地一揮手,裡間的一個凳子頓時就到了戰辛面前,“大王先請坐。”
戰辛微微一怔,他根本沒看清凳子是怎麼出現的。隔空攝物很多高手能做到,但做得如此行雲流水快如閃電的他從來沒見過,這位波姬是高手無疑。
他本來並不是很相信陰無心的話,此刻倒打消了懷疑。畢竟景橫波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這年紀絕對練不成這樣高深的隔空攝物之能,非得數十年的修煉才行。這樣看來,說她六七十歲,才是對的。
這樣的絕品女子,絕不能放過!
“太師姑真是大能!”戰辛狀似激動,上前一步,握住了景橫波的手,“如此神技,生平僅見!”
手掌觸及景橫波手背,柔若無骨,細膩溫潤,戰辛心中一蕩,心想這女子保養得真好,連手掌脖頸,這些容易顯示女子真實年齡的地方,都細膩光潤,毫無皺紋。
這樣的女子才是尤物,只要不去想她的年齡,絕對可以享盡人間福祉。
他手指悄悄在景橫波腕脈上一搭,不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