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步上臺,眼光一掃,指了指裴樞。
景橫波下巴險些掉下來——這傲嬌,活脫脫又一個裴樞。
裴樞第一眼看見那姑娘,眉頭一皺坐直身體,險些丟掉了道具茶盞。隨即便冷笑一聲,看也不看人家一眼,又靠在椅子上,端起了茶。
景橫波生起了強烈的好奇心——裴樞和這丫頭,好像是認識的!
他才出來幾天?又一路和她在一起,怎麼會認識外面的女人?
她趕緊擠過去,結果人群因為女人上臺出現更加擁擠,她大喊:“讓讓!讓讓!我給我家小姐送毒鞭!”
唰一聲人群散開一條道,筆直乾淨直通擂臺。
景橫波嘿嘿一笑,踱過人群,即將接近擂臺時,無意中眼光一掠,忽覺人群中似有個影子有點熟悉,她一怔,急忙轉頭,但此刻眼底,泱泱人群,一張張興奮陌生的臉,哪來的熟悉感?
許是昨晚沒睡好,她笑笑,擠到臺前,仰頭一看。
喲呵。
長得……嗯,用景橫波的話來說,很女漢紙,很配裴樞!壓得住!
果然壓得住。
裴樞一揮手,示意手下上,那姑娘也不強求他上場,看他一眼,轉身對那裴樞手下手指一勾。
這一勾勾得圍觀者巨汗,景橫波大樂,裴樞冷笑不已。
但沒有三分三誰敢上梁山?果然不出幾招,砰一聲巨響,一道人影騰雲駕霧,摔在了景橫波腳下,景橫波嘆口氣,將那倒黴的灰衣一號扶起來,道:“下次別幫他打擂臺了啊。”
“輸了少帥說要脫光衣服繞客棧跑三圈……”那傢伙向她哭訴。
“沒事沒事啊,”景橫波安慰,“等他自己輸了,他就不會說這話啦。”
“砰。”又一聲響,灰衣二號落下來了。
沒多久,再一聲,灰衣三號落下來了。
人群開始騷動,七殺們組團大喊:“美人美人你好壞,快把嬌花采下來!”
景橫波聽身邊眾人悄悄議論,說這姑娘是臨近最神秘的碧流山莊的弟子,老怪物手下的小怪物云云。
裴樞今日一改脾氣,始終不動聲色,也不自己出手,令手下輪番上場。那姑娘似乎也是個倔硬脾氣,始終一言不發,來一個打一個,只是她雖然武功相當不錯,但畢竟是女子,體能有限,漸漸額上便迸出了汗珠。
底下有人看不過去,開始發出噓聲。伊柒大喊:“小樞樞你不要臉,車輪戰不要臉!”
他最近看裴樞特別不順眼,罵得那個清脆響亮。
裴樞嘿嘿冷笑一聲,將茶盞一擱,外袍一甩,站起身來。
底下哄地一聲激動了,拼命往前擠,伊柒擠過來,雙手將景橫波圈在懷中,屁股向外頂著,用臀部幫景橫波阻擋了人群的侵襲。
臺上那女子仰起頭,呆呆地看著裴樞,他步伐輕靈地自暗處走來,似一隻潛行的狐狸。卻比狐狸兇惡,下一刻就會齜出雪白的獠牙。
她眼底光芒閃耀,微微期待也微微不安。
裴樞在她身前三尺站定,昂起下巴,一句話,讓她臉上湧出激越的血色。
“你來了。”他道,“就等著你了。”
看見她難抑歡喜的神情,他惡意地笑了笑,下一句話,讓血色從她臉上褪去。
“沒有女人,我怎麼證明我對她的誠意?”
他聲音低,臺下人都聽不見,那姑娘背對臺下,眾人也瞧不見她神色,只看見兩人對望,都覺有戲,大聲歡呼鼓譟。
景橫波卻覺得有點不對勁,她發覺那姑娘背影在輕輕顫抖。
“讓你三招。叫你滾得心服口服。”裴樞輕蔑一笑,甚至還負起了一隻手。
以前景橫波覺得看武俠電影,大俠們負起一隻手對敵的模樣好帥好帥,此刻她親眼瞧著,卻想把裴樞臉上那可惡的笑容給打進塵埃裡去。
可惜天不從人願,這一場擂臺,那姑娘不知是累了還是怎麼的,明顯發揮失常,不過寥寥幾招,啪一下便被裴樞放倒在地。
他立掌如刀,架在她頸側,她仰頭怔怔,沒想過掙扎。
明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噩夢,明知道轉身而去還能不受傷害,但依舊不願放棄,只為這一刻相近的距離和相聞的呼吸。
裴樞臉上的笑容近乎殘忍。
“你來,是為了得到我嗎?”他聲音放高。
她默然點頭。
“如你這般醜女,也敢肖想我?”他聲音更高,濃濃嘲笑,底下有鬨笑之聲。一堆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