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羨慕;天棄眼睛斜著,那叫嫉妒恨。
英白靠在牆邊,一腿屈起,在喝酒。喝一口看一眼,低聲自言自語:“雖然對她沒興趣,也禁不住被勾了一下魂,哈,你等會可不要發瘋……”
“點贊!”景橫波笑逐顏開,伸手打個響指,“姐果然雄風不減,依舊美絕人寰!上車!出發!”
“……”
真是不開口神仙光降,一開口宇宙幻滅。
景橫波上了轎,封號校尉親自抬轎,她坐在轎子上忽然想起,咦,裴樞呢?去哪了?她還以為會看見這個傢伙,鼻血噴到牆上呢。
這麼有定力,點贊!
……
裴樞從房間內竄出來,跟上了大隊伍。
他一個屬下看見他,行個禮,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再看看,被裴樞大眼一瞪,“看什麼看?沒看過美男嗎?”
屬下嚇得瞬間消失,裴樞沒好氣地扯扯衣裳。
看什麼看,不就是去換褲子了嗎。
剛才那一霎,他確實噴了,當然噴的不是鼻血或者口水,是……真讓人難以啟齒。
沒法跟人比啊,別人多少見過她盛裝打扮,有個心理準備,他可是第一次見她盛裝。
別人也不像他禁錮多年,血氣方剛,又練至陽內力,沒事還內火燒身,更不要提看見喜歡的女人這銷魂姿態。
剛才他連呼吸都停了。
她的美,布衣荊釵亦不能掩,他知道她盛裝必定光彩照人,但如今才知,便展開最離奇的想象,也難以想象她的丰姿。
美麗而又會打扮,會展示自身優點,擁有超越這個時代的打扮技巧的女人,簡直足以致命。
所以他致命地溼了褲子,沒法見人,趕緊溜回去換了先。
裴樞很奇怪,他覺得大荒男人是不是都有病?他們怎麼捨得那樣對她的?這麼美麗的女子,穿著這樣銷魂的衣服,在城樓上站著的時候,全天下男人不是都該不想爭江山只想爭她嗎?
景橫波如果知道他此刻想法,八成得一個巴掌拍過去——你以為這是起點種馬YY文啊?
裴樞一邊上馬跟上去,一邊懊悔著,今天這件袍子是黑色的,和她似乎不怎麼配……
一個屬下向來善於察言觀色,湊過去笑道:“少帥今日這件黑袍,越發顯得挺拔深沉,和女王一黑一白,相得益彰。”
“你說得對!”裴樞哈哈大笑,“我一直都會是和她最相得益彰的那個!”
……
曲江邊人頭攢動,曲江上小舟欸乃,河岸兩側柳樹上,無數紅燈漸次點燃,倒映半河紅影,再被輕槳搗散。
兩岸都擠滿了人,人群中事先安排的人,拉著最拉風最大的一個橫幅。
“黑水女王,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詞兒是景橫波寫的,不用問,抄襲。她喜歡這詞兒,至於合適不合適,她喜歡就行。
女王橫幅之下,就是各種牛逼哄哄的“廣告”橫幅了。
“天下才子數玳瑁,玳瑁才子數竇山!”
“天下文章共一斗,席文一人佔七升!”
“欲知文魁何處在,今夜曲江華風流!”
……
牛逼哄哄花錢較多的橫幅旁,是各種標語牌,寫著才子們的名字。一閃一閃小星星,滿天亮晶晶。
景橫波老遠就看見了那些橫幅和星星,她眯眼注視半晌,吩咐紫蕊,“等會把這些打橫幅的,做標牌的人名字都記下來,給個名單給我。”
“是。主子是要錄用嗎?”
“錯,是永不錄用。”景橫波哈哈一笑,“文人可以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這些自己做橫幅打標語自賣自誇的,名利之心太重,文章再好,也失了幾分氣度和尊嚴。要這種人,以後會有麻煩。”
紫蕊點頭,道:“真正有才的人,是不屑做這些的。”
她滿眼又是小星星,覺得女王真是睿智。緊接著就聽見女王慢悠悠地道:“不過這名單嘛,主要是為了記住大戶。咱們橫幅賣很貴的,這些人都捨得做,一定很有錢,名單記下來,回頭騙他們錢去。”
紫蕊:“……”
以後稱讚女王,還是不要太早!
離河邊還有一條街,路已經被堵住,轎子無法前行。
景橫波經過一系列吞併和招納,現在麾下人已經不少,擺出隊伍長長一列,最前面是一批大嗓門,用來開道,此刻長聲呼喊:“女王駕到!”
喧嚷人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