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親手養大,只怕將來就要做手刃親侄之人了。”
竇向東道:“未嘗不可。”
竇朝峰愕然。
竇向東道:“若甘臨是兒子,我也不懼把權柄交予管平波。我們已走出了造反的一步,不管稱王不稱王,與朝廷和趙猛並將來的天下豪傑,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誰能保竇家血脈流傳,才是最要緊的。”
自家兒子自家疼,竇朝峰也是做父親的人,將心比心,知道竇向東說出此番話,是怎樣一種沉重。
竇向東苦笑:“再多的話不談了,春生什麼時候娶親?他比哥哥們強,卻過剛易折。要接下家中重擔,光有一身好武藝是不夠的。”
竇朝峰瞥了竇向東一眼:“你我兄弟,這般大餅就別畫了吧。竇家原先不過是個跑船運的小財主,能有今日之威勢,乃兄弟齊心之故。我們兄弟二人隨便少了哪個,只怕都沒有今日的局面。飛水丟了,正是因為無人顧得上。倘或我們有個三弟,斷不至於讓管平波撿了臭魚①。將來盤子只會越來越大,兄弟沒有嫌少的。春生還不曾到驚才絕豔到那個地步,當務之急,得把他們兄弟侄兒擰成一股繩。老三沒什麼,他只是年輕不大懂事,教教就好了。老二也沒什麼,要緊的是他老婆……”說畢,對竇元福的評價也不想說了。
其實竇元福今日之疑問算不得什麼大錯,如何對待管平波,總是需得人提出。可惜他總這樣,致使眾人積累的不滿太多,略微說錯一句半句,自然叫放大了無數倍。竇向東沒有旁的法子,只能等竇朝峰等人消氣了再接著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