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一人塞了個紅包,對婆子陪笑道:“好嫂嫂,昨日我們真沒做什麼,實她發起羊癲瘋,我們不知如何應對,才……咳……那個……勞嫂嫂家去美言幾句,若貴府老爺不嫌棄,我們家很有幾個貌美的丫頭,過幾日陪送過去如何?”
婆子眼中精光一閃,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明蕙道:“大太太,您別含糊著,到底與我們說句實在話,我們家也不好意思為著個奴婢計較,只這個奴婢與我們老爺有些個瓜蔓親,我們出來一趟,回去得有個交代不是?”
張明蕙笑的極尷尬:“那個,貴府姨奶奶,生的貌美了些……紅顏薄命也是有的。”
婆子自是知道陸觀頤有多勾人,瞭然一笑,八卦道:“哪個爺們瞧上了?”
張明蕙又塞了一個紅包,擺手道:“您老別問了,我不好說的。請嫂子萬萬口下超生,我們記你一輩子的情。”
婆子掂量著兩個荷包,有十來兩重,想起八成是竇家爺們爭風吃醋,錯失了手。恐怕死的有痕跡,才上了那般厚的脂粉。婆子本是洪太太的心腹,從來視陸觀頤為眼中釘肉中刺,能治死她,又能得銀子,皆大歡喜。心中轉了幾個念頭,說了些要緊話,嚇的張明蕙拔了個金戒指,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目送洪家婆子離去,張明蕙冷笑:“真蠢材!”扭頭往正屋走去。“陸觀頤”已抬出去下葬,正屋內一家子人在吃茶。張明蕙回到屋中就道:“騙走了,眼皮子忒淺,幾十兩便眉開眼笑。咱們與洪家不相干,恐怕洪家亦不拿我們放在眼裡,此事可揭過了。”
竇向東點點頭,呷了口茶,問立在管平波身後的陸觀頤道:“你腿腳不便,坐吧。”
陸觀頤福了福身,規規矩矩的道:“謝老太爺憐憫,奴婢不敢。”
竇向東露出一抹笑:“大戶人家出來的就是不同。”
肖金桃笑道:“如今家裡改了口,我竟有些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