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實話麼?”
“就是實話啊,”管平波笑了笑,道; “再有,我喜歡彪悍的。你落水時; 那惡毒的丫頭連踩了你好幾下; 你才放手。我都怕你的手指叫踩骨折了。”
陸觀頤道:“不是被她踩放手的,是我腳抽筋了。我不會水; 心裡一慌就掉下去了。不然便是骨折了也不放手。”
“你看; ”管平波道,“如此美貌; 如此堅韌; 憑什麼人不愛呢?再說了,都是做人小老婆的; 旁的不論; 感同身受總有幾分。”
陸觀頤笑道:“那你也太溫柔小意了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過貼身丫頭呢。”
管平波道:“小老婆跟貼身丫頭有甚區別?我不信你沒幹過那些活計。我們家那位大老婆; 就不是常人。我瞧著她那副麵糰模樣,愁的腸子都打結了。”
陸觀頤道:“她可不是一味好性兒。”
管平波嫌棄的道:“腦子是明白,但再明白抹不開臉也是白搭。你是沒瞧見她被孃家欺負成什麼樣。不趕上個不錯的婆婆; 早晚給孃家拖死。噯!說起來; 不管外頭怎樣; 家裡這幾個人,當真不錯。”
陸觀頤毫不客氣的道:“哥仨都快鬥成烏眼雞了,還不錯……”
管平波笑笑:“你要求太高,誰家不鬥?他們對著外人時,立刻擰成一股繩,一個拖後腿的都沒有。我是極佩服的。我家要有他們一半,也不至於給人做小了。”
一番話,說的陸觀頤沒了答言,遂轉了個話題道:“外頭的事你知道多少?”
管平波道:“兩眼一抹黑。說來,你也在內宅,知道的倒是不少。”
“我在書房伺候過。”陸觀頤說著嘆道,“洪家太太滿腦子內宅手段。夫妻本是一體,洪同知有些話總不好與幕僚商議的,太太聽不懂,他有時便同我嘮叨。我本只想做個丫頭,偏生的好,叫他動了色心。頭幾年他在興頭上,兩口子為著我吵的天翻地覆。幸而我不知為何始終生不出孩子,省了多少事端。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