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人手。
現物資沒那般緊迫,親衛就該備齊才是。
原議定各級軍官與戰兵每月一考,眼看考較的日子臨近,索性趁勢甄選出忠心又武藝好的,直接補入親衛隊。
才成個模樣。”
聽得此言,管平波點頭道:“你想得周到。
一應規矩,總得立起來。
日後不獨我有親衛,各級軍官按等級也都得有。
人的確不大夠使,還得對外招聘。
故我不欲多追究張金培。
此地民風彪悍,招兵比在巴州容易,然世間之事,沒有隻好不歹的。
既彪悍,難免犯點事。
無重大罪責者,只得既往不咎。
你們須明白,對土匪,一則剿,二則撫,恩威並施,方能徹底消滅。
黑與白之間,更多的是混沌不清的灰。
善待好人,懲治壞人,誰都能做。
能管理不好不壞的庸碌大眾,才是本事。
我們一同從巴州來,時日不長,經歷卻多。
你們的後輩源源不斷的來,對你們的要求,也就只能水漲船高。
有些事,是很憋屈、是很難以忍受,可老話說的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萬事順遂不過是句祝福罷了,誰當真誰傻。”
頓了頓,管平波又道:“我不惱張金培麼?當然是惱的。
可到了我的份上,已不能用自己的喜惡情緒來處事。
好用的人要用,不好用的人捏著鼻子也得用。
等你們管的人多了便知道,根本沒有那麼多合心意的人。
只好看其長處,忽略其短處。
不然怎麼辦呢?”點了點元宵的額頭,“你習武不認真,我也沒想過丟下你。”
又指楊欣,“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想幹什麼,我也只能費勁精力的引導。”
最後看向李玉嬌,無奈一笑,“你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爆了。
你能改了最好,實在改不了,我不也只能忍著你們三個在我辦公室大呼小叫,耽誤我幹活麼?”
一言說的三個女孩子都低頭不語。
管平波笑笑:“近衛隊的事你們找譚元洲商議,我且要忙,你們先出去吧。”
元宵拍手道:“譚百總可放心了,這兩日他一直不高興呢。”
管平波撇嘴:“所以挑唆著你們三個來鬧我。”
元宵驚覺自己說漏了嘴,忙掩飾道:“沒有,是我們自己來的。”
管平波哼了一聲,繼續埋頭苦幹。
李玉嬌拉了拉兩個姐妹,悄悄退出了辦公室。
管平波直寫的天色發沉,才揉揉手腕,出門活動筋骨。
老虎營人員漸多,又過了初期最艱難的時刻,戰兵營所需要的勞作時間大大縮短,騰出了一個時辰的專職學習時間。
二百多個人按進度粗劣的分作兩個班,各佔了半邊武場,陸觀頤輪番授課。
後勤部的人有條不紊的勞作著,他們上課時間是上午,與戰兵營錯開,方能保證學習工作兩不耽誤。
巡視一圈,戰兵營剛好下課。
明日休沐,此時便算解散,可自由活動,只不許出營。
眾人臉上都洋溢著笑。
離吃飯約莫還有一刻鐘的功夫,戰兵們三三兩兩的排隊上廁所或原地閒話。
軍中不禁菸葉,專在下風口指定了一處作為抽菸用。
一大群人擠在那處借火點菸,好不熱鬧。
譚元洲沒和其它人一樣急忙忙的散開,他立在原地,閉眼回憶了下陸觀頤講的內容。
過上一遍,方睜開眼。
掃過武場,發現管平波立在不遠處發呆,走到近前道:“才有人來報,欲送往巴州的木材已集齊了不少,都堆在雲寨城外的河灘上,不日發出。
又有巴州送了許多物資來,暫安頓在雲寨,明天使人力運入鹽井。
依我之見,鹽井始終不便,是時候考慮搬回雲寨了。”
管平波道:“陸知事與我商議過了,夏收過後就搬吧。
百戶所剛好空著,我們佔了現成的地,不用重新修營地,省好多功夫。
正好巴州的人來,送完東西,叫他們順帶把波浪瓦帶出去。
把百戶所的屋瓦漸漸換了,到時我們搬家也便利些。”
譚元洲想了想道:“有件事早想同你說,一直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