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為所動。鹽井的死亡率實在太高了,劉癩子騙阿顏朵部的人,正是因為礦工一批一批的死。若非管平波橫插一槓子,金竹寨的血脈就會徹底塵封於歷史,再不為人知。而在雲寨附近被抓來搬運的人,會變成新的消耗品。每一個小鹽井,埋葬的是數不清的冤魂。豪門富戶懲罰奴婢的方式裡,最恐怖的就有賣入礦山這一條。可見各類礦業的殘酷。非走投無路,誰又願來鹽井榦活?即便不是煮鹽,也不想冒險。
此事不可強求。幸而存糧足夠,管平波教授著木工,緩慢的製作著。吃飽飯的金竹寨遺民倒是十分義氣,每天出門打獵,順帶砍柴。山民艱辛,自然教過她們最樸實的法則——無用之人不配活著。所以雖然對煮鹽有著巨大的陰影,但絕不認為自己可以吃閒飯。不煮鹽那便打柴打獵好了。
羊頭寨剩下的女人亦投入了生產,種著蔬菜的地需要照顧,廚房要劈柴燒火,阿顏朵打回來的獵物亦要收拾。不獨現做的,每天還得攢下一點醃製好,以備將來。即便有了擅長打獵的金竹寨源源不斷的弄回諸如野兔、竹鼠、田鼠、野雞甚至野羊、麂子、野豬等物,幾十張嘴的消耗量也蔚為可觀。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大量的動物肝臟集中供給夜盲的人,希望他們能早日掙脫黑暗的束縛,成為合格的軍人。
天氣轉涼,緊接著是陰寒入骨的冬天。為了活下去,每一個人都在努力的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