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不耐煩同人一床睡覺,你把他往我屋裡推,真心是坑我。”
雪雁抽了抽鼻子,低聲道:“嬸嬸,你這般想,日後會吃虧的。”
管平波擺手道:“全天下人吃虧我都不會吃虧。我昨日做的那縫紉機,夜裡給阿爺和媽媽看了,阿爺說要拿去開鋪子,分我三分利,再分姐姐兩分利。”說著挑眉道,“手裡有錢,我怕哪一個!老倌就不是搶老婆私房的人。”
雪雁低聲道:“老倌若不在了呢?”
不在了姐姐早飛走了!卻不好說實話,只道:“到時候再說!我不定能比老倌活的長,我有一日且樂一日!”
雪雁嘆道:“才還明白,轉臉又孩子氣了。”
管平波生怕雪雁當真替她勾男人,忙道:“要不這樣,你管跟他睡,生了兒子算我們兩個的,如何?”
雪雁笑著搖頭:“你就是個棒槌!”
管平波故意拿話堵她:“將來你做了嬸嬸,就翻臉不認人了不成?二房的院子就這麼大,你就是做了嬸嬸,還睡那屋,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聽到此話,雪雁再無言語,摁著管平波梳頭上脂粉。管平波想著君山島已踩點完畢,今日正好在家畫出大致的地形圖,不用翻山爬樹的,穿裙子就穿裙子吧。
收拾停當,雪雁又急急去那屋裡伺候竇宏朗洗漱,順道把縫紉機的事同他說了。竇家的要緊營生是茶葉與船舶貨運,縫紉機那點子添頭也就是個順手的買賣,竇宏朗無可無不可,只說了句賺了錢別忘了請妯娌吃酒便罷了。
豪門大戶行動就有人知道,竇宏朗昨夜歇在東廂,睡的卻是雪雁的事,練竹清早便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