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新婚燕爾的,怎好狠使了她。媽媽素日最疼我們,今日怎麼不疼她了?”
肖金桃沒理張明蕙,道:“晚上早些睡便是了。”
管平波心中納罕,練竹是個和氣人,但未免顯得軟弱無能了些。這等當不起家的兒媳婦,婆婆沒理由喜歡。庶出的兒媳婦更不喜歡。怎麼正經的大兒媳也看著不對付了?總不至於一屋子兒媳,肖金桃沒有一個喜歡的吧?
卻聽肖金桃又對管平波道:“算來今日該你回門的日子,老二不得閒,你若想回去,喊個外頭的人,叫上一頂小轎家去看看吧。”
管平波搖頭道:“我家裡的事,也沒甚好瞞的。說起來是有些丟人,可捂在懷中,就不丟人了不成?如今我父母都沒了,回去對著惡狼般的叔伯沒意思。何況我既嫁了來,自然這裡才是我家,與本家再無相干,日後他們倘或來找我,也只說我不在吧。”
張明蕙道:“這事兒我們都知道,雖是委屈了你,卻到底是長輩。別怨大嫂話多,聽大嫂一句勸,休同長輩計較,方是我們做晚輩的本分。”
管平波心中默默道:我將來是要管賬的,跟孃家眉來眼去的,是覺得上司太信任自己了咋地?
初來乍到,管平波不好駁張明蕙的話,隨口答應了一聲,又低頭不說話了。
肖金桃沒什麼對兒媳好說的,以要教管平波算賬為由,將別的人都打發了。引著管平波往東間走,此處是肖金桃平日裡算賬之所。東間擺滿了架子,層層疊疊的放著賬本。桌上還攤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