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沒力的道:“奶奶好快的手腳。”
管平波笑呵呵的道:“你來了飛水,怎地不尋上門來?生分了不是?老太爺可好?”
馬蜂道:“還沒氣死。”
管平波噗嗤笑道:“這又怎麼說?叫我猜上一猜?是大哥犯糊塗了, 還是我那漢子又犯蠢了?”
馬蜂:“……”
譚元洲忍笑忍的肩膀直抖。他往日聽到管平波提竇宏朗, 腹中就好比灌了一缸子十年老陳醋,那叫一個翻江倒海。相處越久, 才越知管平波那混不要臉的滾刀肉性子。聽她的話頭,好似與竇宏朗一輩子恩愛夫妻, 比練竹待竇宏朗還來的親熱;觀她的行事, 又是另一番心黑手狠, 坑起竇宏朗來手起刀落,一個噔兒都不打。真不知她如何練就的一副面上親甜,實則翻臉無情的本事。
人在屋簷下, 不得不低頭。馬蜂暫不想死,只得乾笑著扯謊道:“我一進飛水,風平浪靜,哪裡像打過仗的模樣。還當奶奶有別的計謀,不曾打過來。怕劉大戶難對付,故才裝作貨郎,打探打探訊息。”說著,又故意問道,“奶奶也是這般想?”
管平波心如明鏡,面上卻不揭破,輕巧的架了個梯子道:“梅州風俗與我們巴州大不相同,是有些難對付。可是老太爺派你來的?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吧?我正忙的腳打後腦勺,又不熟水路,來不及去同他報喜。正好,你若是帶了人,替我跑趟腿吧。”
馬蜂再次:“……”
譚元洲笑著搭上馬蜂的肩道:“找到自己人了,就休獨自山林行走。我們才打下縣城與礦山,保不齊路上就有打劫的。便是沒有歹人,也容易遇著野獸。有事喊兄弟一聲,能辦的絕不含糊!”
馬蜂還能說什麼?只得乖乖的跟著管平波一行下山。行了二百來步,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