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飛水產礦, 故而土地貧瘠,不能種植太多的糧食。因此漫山遍野都種滿了苧麻, 飛水立時成了養兔大縣。而適合種糧食的地方, 因有開荒五年免稅與低廉的三成地租,歷經三個秋季, 攢下了不少糧食。有了餘糧, 百姓開始養雞鴨鵝與豬羊。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肉類與糧食的交易。
純農業的繁榮, 管平波很看不上眼, 她已經擼起袖子,打算抄襲合作社模式了。進一步提高農業產值的同時, 大力發展工商業, 以刺激機械的民間改造研發,省的就她自己燒錢, 真心燒不起那麼多,研發太能吞金了。可這一切看在張群眼裡, 不由的心跳加速、讚歎不已。
張群亦帶了隨從,幾個人用鄂州話低聲討論著。王海龍聽不懂,然他剛從破敗頹廢的江城回來,猜也猜到了張群的震撼,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停船靠岸,王海龍下得船來,就見一匹健馬停在跟前,馬上的人跳下來打招呼:“王隊長又出門執行任務了?”
來人正是李恩會,王海龍笑道:“才從江城回來,李遊擊這是去哪?”
李恩會道:“我也才從牧場回來。”說著拍拍坐騎道,“你看這膘,雖各方面都不如原先我們的戰馬,亦算不錯了。”
王海龍豎起大拇指:“你有功了!將軍一準有賞。
李恩會笑問:“你上山麼?我們一齊走。”
王海龍道:“自然。”又介紹張群與李恩會認識,李恩會便把韁繩扔給親衛,與王海龍張群二人沿著山路往北礦營走去。
礙著張群在,李恩會與王海龍只撿了家常來說話,好打發走路的無聊。奈何路上人來人往,不時要避讓,對話更是斷斷續續。不一時,走到了營門口。一片張燈結綵喜氣洋洋,李恩會率先吹了聲口哨:“營裡竟是這般過年!”
門口登記時,張群打量著虎賁軍的戰兵,衣裳比上一次更齊整。布料從麻布變成了棉布,且統一染成了灰色,襯的少量依舊穿著麻布的十分扎眼。張群好奇問道:“怎麼有人衣裳不一樣?那穿麻布的可是軍奴?”
負責登記的小戰兵笑的露出八顆牙,也好奇的問道:“軍奴是什麼?”
張群反問:“你們軍中沒有軍奴?那洗衣做飯的瑣事交予誰處理?”
戰兵皺眉道:“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行軍做飯是火兵,日常是後勤。你們管後勤叫軍奴啊?”說畢,對張群滿臉敬意,這麼難聽的名字敢往後勤頭上扣,你們真有種!
李恩會見二人雞同鴨講,在旁邊忍笑忍的直抖。好容易登記完,張群又看見幾個穿著麻衣的人把外套一脫,露出裡頭與周圍人一模一樣的布衣,差點就暈了。王海龍好心的解釋道:“我們沒有軍奴,只布衣比較貴,訓練的時候外頭罩一層麻衣,損耗得起。我們日常都是如此,想是預備過年,營裡頭放假,後勤營與戰兵營之間的門開啟了,一個個要鮮亮,才把外套都脫了,好去勾後勤的妹子。”
李恩會撫掌笑道:“我初來中原時,險些被那些個規矩禮儀嚇死。平頭百姓家都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甚道理嘛!來到虎賁軍,方覺著有往日的趣味了。我出門的幾個月裡,成了幾對?
王海龍道:“我不也出門了,這得問楊部長去。”
張群覺著自己都快聽不懂官話了,只得跟著往裡走。穿過夾道,看到了個巨大的校場。不及看清,就被眼前的琉璃燈震了一下,與當時的孔彰完全一個反應,這麼貴的東西為什麼要放在室外!?打碎了都是錢吶!!再看校場,來來往往的人在搭戲臺子,遠遠一個女人在地上拿著個大喇叭指揮。
沒走兩步,一個小女孩歡樂的騎著匹極小的馬跑來,笑著衝王海龍揮手:“王隊長好!”
王海龍登時揚起個大大的笑臉,三兩步走到小女孩跟前道:“小姐好呀,哪裡來這麼小的馬?”
張群聽見王海龍叫小姐,忙道:“這是竇家小姐吧?”說著,忙忙作揖,“小人張群,見過小姐。”
甘臨從馬上跳下來,衝張群回了個軍禮,把張群唬的一愣一愣的。而後她又不滿的對王海龍道:“我媽說了不讓人叫我小姐,你叫我甘臨得了。”
王海龍連連稱是。李恩會笑問:“這什麼馬?毛茸茸的,乍一看還認不出是馬來。”
甘臨得意的道:“我嗲嗲給我尋的果下馬,專給我騎的。孔師父說我騎術好呢!”
張群看那馬,只到他大腿高,眼前這四五歲的小娃娃騎著剛剛好。果下馬也算馬中名品了,張群原先在書裡讀過,卻是頭一回見活物。此馬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