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品,雪雁自然知道會有許多投機倒把的。然而管平波早就與竇宏朗說好,家裡騰出幾個鋪子來專賣服裝廠的衣裳。眾人又不傻,放著便宜的不要,倒去買貴的?
何況虎賁軍還有流動供銷社,騾馬馱著,各村各寨的賣去。村裡什麼都能拿來換,棉花、麻線、風乾老母雞、鹹鴨蛋,只要方便帶走的,都按市價折銀子。
願為他們提供住所的,當即送產品一份。宣傳交易兩不誤。他們在梁梅二州做慣了的,擠兌死本地商戶容易的很。衣裳是新產品,亦沒太大的區別。
一場服裝大傾銷,好懸沒把巴州城翻了個兒。百姓是佛也不拜了,香也不燒了。人多隨波逐流,見眾人都搶購,便是家裡不缺衣裳的,也跟著湊熱鬧。
不獨廉價的麻布短打銷售一空,連帶二廠主打的花棉布衣裳也清得個乾乾淨淨。霸了個碼頭,銀錢隨收隨送,當夜就組織了船隊,把收益送回服裝廠與飛水後勤總部。同時,也讓小虎服裝的品牌,太陽偏西,人群三三兩兩的散去,雪雁帶著人收貨架。不停有人來報丟失。人擠人下,衣架幾乎丟了多半。為著方便點數,所有的物件都寫了阿拉伯數字的編號,哪知且不用數,光肉眼看就知對不上了。
幾個管事垂頭喪氣的,雪雁倒是大度一笑:“無事,好生點出來,知道損失了多少便是。做生意哪有半點不折損的。何況衣架子上都畫了小老虎頭,也是替我們廣而告之,算算不虧的。”
一管事心道,橫豎扣的不是你的獎金,你不心疼。不敢明說,只氣呼呼的道:“要她們看好、看好,都不聽。49號連架子都丟了!依我說就得扣他們工錢!”
“對!他們巴州人怎地那麼不靠譜呢?請他們做工,半點不上心的麼?”
“什麼不上心?我看到他們自己偷的都不少。他們是本地人,悄悄叫家人裝作看衣裳,眼錯不見就把衣架子順走了。叫我逮著了一個,死都不肯認,那時候人來人往的忙亂不堪,只得罷了。次後收拾的時候,他倒問我要憑證來!偷都叫偷了,我上哪找憑證去?”
一語引起不知多少管事們的共鳴,紛紛咒罵起偷竊的小人來。管事們都是從各處抽調而來,幫忙買衣裳的夥計卻是本地請的,按件抽成。
休說衣架杆子這類不大值錢的,就是衣裳也丟了不少。虎賁軍是責任制,一算帳,管事們都要扣獎金,紛紛叫苦不迭。雪雁淡定的聽他們抱怨著。
算來沒有一處不丟的,但上心的丟的少,粗心的丟的多。雪雁又叫人把丟的東西統計出來分類列表格。而後繪製出統計圖,當著眾人在圖上劃了兩條線,道:“紅線為基準,損失在紅線以下的,免責。在紅線以上的,根據比例扣獎金。綠線為表彰,損失在綠線以下的額外獎勵。如何?”
眾人湊上來看圖表,一目瞭然。竟還有隻丟了一個衣架的神人!有了比較,眾管事也不好說什麼,知道獎金扣定了,好在沒提扣工錢。就有人喊:“到底怎生守住的?快與我們分說分說?‘’
另一個人嗬斥道:“沒見楊部長三天沒閤眼了麼?這等瑣事,我們回廠再談就是了。”
眾人齊齊暗罵馬屁精,卻又爭相恐後的對雪雁表達了誠摯的關懷。雪雁確實累了,謝了管事們的好意。在外頭請了轎子,一路昏昏沉沉的往家中趕去。
因管平波在竇家的話語權日益加重,底下會看風向的人,有事就漸漸撇開張明蕙,而跑去問練竹。整個竇家內宅的權柄,奇異的過到了練竹手上。
竇向東不做表示,底下人越發明目張膽。練竹逐漸握住了家中大權,投桃報李,與管平波相關的家人皆得了不少好處。雪雁家就從窩棚裡搬到了竇家大院內僕從居住的大瓦房。雖只有一間屋,給雪雁媽獨身的寡婦儘夠使了。
天漸漸黑了,竇家門房看到遠遠一行人,打著燈籠抬著轎子而來。問明是雪雁歸家,忙開啟後門,將人迎了進去,巴巴兒跟著轎子,對裡頭大喊:“雪雁媽!你家雪雁姑娘回來了!”
夏日裡街坊都在場院裡納涼,門房一嗓子喊的眾人紛紛探頭。只見四個揹著長刀的彪形大漢擁簇著雪雁的轎子,後頭還跟著好幾個隨從模樣的人,好不風光!走到近前,雪雁從轎中走下,迎上眾人齊刷刷的目光,從容一笑,福身一禮:“見過叔叔嬸嬸哥哥嫂子!”
那氣度,雪雁媽登時覺著,就是此刻死也瞑目了!
第149章 遺傳
第101章 遺傳
做生意靠山很重要,管平波在巴州賣衣裳, 只消亮出竇家二太太的招牌, 就鮮有不買賬的。那些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