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部分(3 / 4)

小說:老公死了我登基 作者:

蓮一面說著話,一面替人包紮上藥。太陽漸漸升高,屋內的光柱移到了門邊。白蓮退出屋子時,忽然轉身,高高甩起拂塵。那星星點點的金光再次落了滿屋,方才沒看見的人皆看了個清清楚楚。忽然,悠遠而清晰的、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落在眾人耳中。

“修德淨業,往生淨土。生死天命從之……”眾人似懂非懂,待要再問,方才立於門前的白蓮已消失不見。良久,有人嘆道:“仙子雖暫失仙法,到底比我們身形靈便的多。”

另一人道:“又說胡話,既是仙子,自然樣樣強過你我,否則豈不是人人都是神仙了?”

那人訕笑道:“是我想左了,教友莫惱。”

旁邊一位斷了腿的忍痛道:“教友不會惱你,我們都是蓮花門下,自當齊心協力同氣連枝,才不叫外人欺辱。你是新來的,我們也當你是舊識一般,你無需太拘謹,反而外道了。”

那人忙謝過,又說起旁的閒話來。眾人本是傷痛難忍,叫白蓮的仙光照了一道,彼此說起來,竟都不似方才那般疼痛了。有些福澤深厚的,才還奄奄一息,眼看著就緩了過來,要粥要飯。

眾人都讚歎方才的仙光靈驗,縱有嚥氣的,都當他脫離苦海歸天享福去了,皆對著他的屍首道恭喜。還有人道:“他傷口不大,本不該死的。想是他素日最肯幫扶兄弟,殺敵又最猛,怕是上頭瞧見了,先接他走的。我們也要學起來才是。”

眾人連連稱是,都道有理。

也有不同意見的,辯駁道:“你們都只想著自己建功立業好上天,都不曾想想仙子?你們願走便都走,獨我願受這世間萬般苦楚,只為陪著仙子。她要挨罰多少年,我便陪她多少年。便是她身邊人多不稀罕我,我也只為我自己的心。”

此言說的甚有人情味,引了不少讚譽。有個前輩撫須笑道:“你們呀,仙子的話都不仔細聽。方才她不是說了麼?命數皆由天定,我們只竭力服侍仙子,護她周全便誠心了。想的太多,反生了雜念。仙子固然寬厚,老天卻是最講究的。你不夠虔誠,日後可怨不得仙子不護你周全。”

一語說的眾人都聽住了,紛紛求教他修心之法。前輩傷的不重,遂耐心的解釋起教法教義來。無非是些前生作孽今生報,今生修業好歸天的話。

然能跟著白蓮奔波的,皆是此前過不下去的農民。他不尋個由頭,難道似地主一般,張嘴罵他們因生了懶筋才窮的?分明好些地主的兒子也懶,他怎地不受窮?教法正合了他們心意,方才聚攏在一起,彼此依靠幫扶,跟著仙子販賣些雜貨、殺幾個土豪劣紳餬口。

接連修養了幾日,白蓮送給虎賁軍的信還沒有回覆。她一手創立教派,可不似信眾那般沒腦子。虎賁軍不來,她守在營中,不敢輕舉妄動。連帶城中鄔堡裡來人把虎賁軍的屍體拖走,她亦當沒看見。每日只裝作承接天啟,在城牆上來回走動,以察敵情。

秋季天氣多變,才熱的恨不能蛻層皮,至八月初一日忽的冷了。白蓮添了件衣裳,站在牆頭,心中焦急不已。整整十天,虎賁軍怎地還不回信?

在蒼梧的地界上,誰不知虎賁軍勢大?要不是沒了活路,她也不願與虎賁軍衝突。一日兩日的還撐著那股氣,十來日不曾有半點訊息,令她有些不安了。

忽然,江上影影綽綽的出現了幾艘大船。白蓮定睛一看,上頭並無旌旗,不由鬆了口氣。船從下游來,逆水而上,走的並不快。至梅州城的碼頭前,緩緩停下。

碼頭上的閒漢一擁而上,來來回回的搬東西卸貨。直忙到天黑,那幾艘大船方才搬空。白蓮花不由想,什麼時候,她才有這般家底呢?

入夜,山間來的風沒個方向的亂吹,把營中的火把吹的忽明忽暗,燈籠也搖曳不止。蓮花教巡邏的人困的兩眼只冒淚花,不曾瞧見白日裡停在城外的大船,趁著夜色,悄悄的靠近了二三十丈遠。

月黑風高夜,譚元洲立在船頭,對比著城牆與梅州營的火把,估算著距離。待離梅州營約十五丈的時候,下令準備。

黑暗中,船上的三弓床弩悄悄的佈置完畢。譚元洲點燃火藥引線,碰的朝天放了一槍。巨大的響聲在夜裡尤為分明。白蓮猛的睜開眼,翻身下床,就聽見箭羽的呼嘯之聲襲來!預料中的慘叫與炸響並未響起,白蓮怔了怔,隨即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暗道了一聲不好!

四艘大船越來越近,譚元洲第二聲槍響,又一輪火炮破空而去。梅州營內的蓮花教眾登時被燻炸了鍋。他們本是無知百姓,前日的毒煙正是白蓮所授的仙家之法,看著滿天漂浮的煙霧,好些人都暗道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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