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楊欣也沒料到後勤居然有人敢開賭局。戰兵不屬於她的管轄,不過是代管,有違反軍紀的尚且能夠開脫。再則戰兵也沒賭博,通常過年過節都允許他們略作消遣,只不過日子不對,不算原則問題。而後勤賭博性質就完全不同。
賭博是有癮的,軍規明明白白寫著賭博是重刑,還是憋不住手賤,可見癮頭之大。被元宵直抽在臉上,楊欣無話可駁。此時此刻,她才明白,這才是元宵的分量。再是架空她,她一聲令下,也無人敢違抗。她可以完全不顧主將潘志文的顏面,因為她的一切權力,皆是來自管平波,而不是潘志文。
楊欣深吸一口氣,正色道:“此事我會嚴查。戰兵營這邊我久未理事,不甚熟悉,就交給你了。”
元宵應了,二人再無話可說,各自散去。
元宵猶如一陣龍捲風刮過,八月下旬她又奔赴戰場,監管前線戰兵、後勤的軍紀。而潘家與元家一來一往的書信已是表明,元家絕不可能吐出聘禮,三書六禮可以補全,能否圓房全看潘偉清的本事。
潘家立刻陷入了十足的尷尬,從傳統來說,元家雖沒把人送進潘家,可元宵就在石竹。有管平波把竇宏朗丟出營門的先例在,元家就是咬死了閨女已出嫁,哄不住老婆與他們不相干,你也吵不過。
偏偏石竹是管平波的地盤,行的是虎賁軍的規矩。元宵作為軍人,她的婚姻流程必須是自己寫申請,經由她的上司遞交鎮撫部批准蓋章,發下回執,而後拿著這張回執去後勤部下轄的婚姻所辦理婚姻登記歸檔,才算合法。
潘家兩頭不靠,白丟了一百兩銀錢,急的嘴上直冒泡。有心想找元宵討,潘偉清死活不敢去,楊欣死活不接茬。此事一直拉拉雜雜到過年,都沒掰扯明白。
年底,虎賁軍東西兩線都大獲全勝,三州同步土改完畢,管平波的地盤擴充至五個州。原先在飛水排隊等著拿戶籍的流民盡數安頓去各個鄔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