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部分(3 / 4)

小說:老公死了我登基 作者:

恩會似的,胡化的差不多了。連名字都多多用虎狼鷹狐等字眼,以示威猛。故他們之中,漢人那套忠義廉恥是沒有的,誰給錢幫誰幹活。原先單于養著孔彰,孔彰便該為單于效力。如今管平波養著孔彰,孔彰就歸管平波,沒毛病。

季飛虎見郭昊空沒說話,往火堆裡丟了根柴,炸起一片火花。他壓低聲音道:“大哥,你說是不是單于沒給錢的緣故?”

安狼插嘴道:“可不是!先前出門的時候,右將軍還勸來著。單于偏不幹,說給錢不好。說了一串子鼓鼓囊囊的漢話,我記不住。橫豎就是孔指揮使不愛錢的意思。我去之前就說不妥,結果你看,果然不肯回來吧!”

安狼撈了一塊胡餅在嘴裡嚼著,含混的道,“不給錢誰來?迦南居次是最小的,單于也沒女兒了。”

季飛虎道:“沒女兒有侄女嘛!這話都不明說,叫我們白跑一趟。”

郭昊空笑了笑,道:“哪裡就白跑了。光從蒼梧郡買的黑茶磚,一準夠我們發財。”

安狼嘖嘖讚道:“中原的確好,那樣好茶,賤的快趕上不要錢了。不過他們真怪,越好喝的茶越便宜。那淡的出個鳥來的,他們還更貴!”

郭昊空沒什麼聊天的興致。距離王庭越近,他心裡就越不安。到底沒能完成單于的囑託,只怕單于怪他們不盡心。他一個漢人,在王庭中本就難出頭,好容易有了個機會,卻是沒抓住。

單于說孔彰重情,以情動之,必能有所獲。然孔彰對他們很是冷淡,連他鄉遇故知的欣喜都無。郭昊空有些摸不準裡頭的彎彎繞繞,尋思著回到王庭,該怎麼回話才是。

雪地裡走了一天,人困馬乏。安排好值夜的人,餘下的皆縮排帳篷裡,擠成一團睡覺。黑甜一覺至五更,又紛紛起來刷馬煮豆。伺候好了馬,才顧得上燒水泡胡餅果腹。牲口雖各有妙處,養起來著實累人。

吃飽喝足,一行人繼續往西北方走去。又走了大半個月,終於抵達了阿速衛。年前的阿速衛很是熱鬧,季飛虎是個人來瘋,忙不迭的吆喝道:“有茶磚了!中原來的好黑茶磚咯!”話音未落,登時就圍了十好幾個人過來詢價。

郭昊空索性把賣茶磚交給了季飛虎等人,自己直撲王庭。姜戎不似中原規矩甚多,找對了人,再搜了身,很容易便見到了單于伊德爾。

伊德爾身著狐皮大氅,盤腿坐在氈子上。手裡端著奶茶,餘光瞥見郭昊空獨自前來,心裡就是一沉。隨即又想起,倘或是孔彰歸來,何必通報?那孩子素來拿他的大殿當花園子逛,從來抬腳就進,不跟著迦南用衝的就不錯了。憶起往事,伊德爾吐出一口濁氣,放下茶杯道:“彰哥兒人呢?”

郭昊空聽著伊德爾聲調不大好,額頭就滲出了汗珠。王庭裡一言不合提刀便砍的事年年歲歲都有,他生怕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刀下亡魂。略定了定神,郭昊空勉強道:“他問單于好,卻是沒提回來的事。”

伊德爾問:“他有說別的什麼沒有?”

郭昊空垂頭道:“沒有。不過他身邊總跟著人,看模樣是蒼梧的漢人,不是原先他帶的舊部,不方便也是有的。”說完自己都覺得牙酸,不方便說話,難道還不方便寫信?隨便使個心腹傳出來便是了。

果然,伊德爾嗤笑一聲:“想說話總有機會的。”

郭昊空不知如何作答。

伊德爾又問:“他之前在京城,想方設法的要回來。出門打仗還悄悄送了封信。礙著兩個孩子扣留在京,動彈不得,才未成行。到了蒼梧,竟是不肯動了。你說說,那蒼梧郡與京城有何區別?”

郭昊空一時說不上來。區別自是有的,然留下孔彰的原因是什麼?他哪裡想的分明!

伊德爾因嫌漢人不夠能打,素來不大重漢臣,再則邊陲之地有能耐的漢人本就不多。郭昊空不過矮子裡頭拔將軍,不大能指望的上。遂放緩語氣,引導著問:“你先說說虎賁軍是何模樣?”

具體問題好答的多。郭昊空便把在飛水的見聞說了一回,又想起方才伊德爾的問話,很是識時務的把朝廷軍的情形對比著說了。最末還點評了一句:“不曾見過他們打仗,然就從軍容軍紀上來講,怕是能趕上我們的羽林軍。”

伊德爾一驚:“果真?”

郭昊空點頭:“他們雖是清瘦居多,然站在營門口,可一動不動的站一整日。但有宵小,身手極為利落。出手便是殺招,沒有半分猶疑。非日日操練,不得那種氣勢。又有,坊間傳言,那女將軍竟是有勇有謀。孔指揮使的騎兵營,可是叫她一個不落的活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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