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搓著手笑眯眯的道,“沒有用堂客嫁妝的理,我們都懂的。”
管平波:“……”把她喊過來,居然是想打埋伏!
竇宏朗是挨著管平波坐的,拉著管平波的手道:“好人,老倌可等著你救命。”
虎賁軍的火繩槍技術剛更新了一波,老版本的倒是不那麼值錢,又積壓在庫裡,不單浪費,且對倉儲造成了極大的壓力,那些可都是要錢維護的,不如拿出來賣了,好回籠資金,接著造更好的。
這也算國際慣例了,橫豎只要自家有壓倒性優勢,沒有生意上門不接待的道理。
於是管平波故意道:“庫存不多,恐裝配不了潯陽的駐軍。”
竇宏朗怔了怔,他沒想到管平波答應的如此爽快。
竇家幾個人隱晦的對了對眼色,無法理解管平波為何提起姜戎就態度大變。
他們哪裡知道管平波的心結。
固然在如今的局勢下,哪怕是姜戎打到了南邊,想要坐穩江山,照例得漢化。
華夏遙遙領先於遊牧的文明,早晚有一日,會壓的遊牧不得不跪,最成功的清朝對曲阜孔家恭恭敬敬就是明證。
故而此時的人,縱然對異族忌憚,依舊是天下權勢之爭,不會有管平波那般謹慎。
華夏還沒被徹底打跪下過,不知道跪伏在地到底有多屈辱。
被打斷的脊樑,甚至到管平波穿越之前,都沒有徹底修復。
管平波理智上知道,姜戎打不跪華夏,但有些觀念根深蒂固,她也不打算改。
李運見有戲,忙試探著問道:“娘娘庫裡有多少?”
管平波無奈的看著李運道:“我庫裡再多也不夠耗的,槍械是會壞的,零部件也得跟上。
不然單給槍械,壞了個扣兒,你們便不能用了,不是浪費麼?”
竇宏朗連連稱是。
管平波才道:“我在蒼梧留了兵工廠,不如這樣,我分一些人去潯陽,在潯陽就地設廠。
橫豎潯陽流民不少,招他們進廠裡做工,既有了槍炮,又安了民心,豈不兩全?”此話說的竇宏朗老臉發紅,竇家四郡一直起義不斷,雖是疥癬之癢,擱尋常時候算不得什麼,再是太平盛世也有鬧事的。
可對比一下虎賁軍的三郡,面上就很是不好看了。
臉紅歸臉紅,竇宏朗對管平波的防備與日俱增,當下便婉拒了這個誘人的決議,只道:“潯陽我們不曾好生管過,不適合做兵工廠。
不如你把廠設在蒼梧,人手不夠了再往潯陽抽調,如何?”
蠶食計劃才提出便破產,管平波深表遺憾,竇宏朗越來越不好哄了。
不過提起抽調人手,管平波思路又開闊了些,很是老好人的道:“怎好動潯陽的人,兵工廠不得耽擱,卻立刻要春耕,各處用人還來不及,調去做火槍更不夠使了。
我還是沿著沅水看看哪處合適做廠,一則可順水而下,便於運輸;二則……”管平波眨眨眼道,“誰都知道人口要緊,我不好意思同老倌搶人,我們去搶黔安土司的吧!他手底下的人苦的很,我派幾個苗民去勾搭過來,一舉多得。”
竇宏朗:“……”管平波一拍手道:“就這麼定了。
他們的人過來,我就教他們唱歌,漢化了再放回去,潤物細無聲的幹翻他們土司去。”
李運是服氣了,對付山民,管平波很有幾手壓箱底的本事。
如今虎賁軍的宣傳司,有半拉是苗民。
也不知道她怎生遊說的,硬是把冥頑不靈的山民哄的對她死心塌地。
面對幾人一言難盡的表情,管平波聳聳肩。
別看後世的民族政策在網上被罵成狗,但壞事的都是有境外勢力摻和其中的。
沒有被外界汙染的其它少數民族,被同化的連親媽都快不認識了。
人性本賤,高考加個分,就有很多人忍不住生出“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心思,卯足勁兒考大學。
各族精英被席捲一空,你們還想搞事麼?你以為搞事不用智商啊!而人性還不單體現在佔便宜上,衣錦還鄉也是根深蒂固的。
這群精英走出大山,在外面不論好壞,回了老家少不得吹噓吹噓。
老百姓能有什麼虔誠信仰?政策稍微有點偏向,人心自然就歪了。
中原對山民過於簡單粗暴,容易引人反感抵制。
但虎賁軍對各鄉各村的管理本來就挺細緻的,自然不成問題。
對虎賁軍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