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不欲引的孔彰說太多話,只對李恩會道:“你吃飽了就去安頓騎兵,你沒病,就別閒著了。”
李恩會:“……”這差別對待的!這女人勢利眼吧?要不要打上一場,叫她看看自己的厲害?
管平波不滿的道:“愣著幹什麼?”
李恩會卻是問:“你妹子到底姓什麼?”
管平波道:“陸啊!”
李恩會咬牙切齒的道:“你誤導我!”
管平波道:“我又沒說她姓竇,是你自己一天到晚竇姑娘竇姑娘的叫好吧!”
孔彰開口問道:“洪讓呢?”
“剁了!”管平波道,“你大姐姐親自下的令。”
孔彰:“……”
沉默了好一會兒,孔彰又問:“你沒騙我。”
管平波無奈的道:“豈敢拿此大事開玩笑?倘或我騙的你投降,倒害得你家人喪命,不是相當於自己洗乾淨脖子讓你殺麼?”
孔彰垂下了眼,再次沉默。一直以來,母親都知道他是如何被牽制,所以果決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沒了京中親人的牽絆,他便可策馬西行,回到岳父的羽翼下,繼續恣意的人生。
孔彰想大笑,但笑不出來。經過一夜的思索,他所有的怨恨被擠壓成堅硬的小球,藏在了心底,只待日後,伺機屠了姓唐的滿門!連連深呼吸幾口,忍著喉嚨的腫痛,問道:“你知道端愨是怎麼殺了……孩子們的麼?”
管平波搖頭,低聲道:“抱歉,我本來想把兩個孩子拐來的,沒趕上。”
孔彰漠然道:“你也不過是想牽制我罷了。”
管平波道:“戰友不是用來算計的。我更願你心甘情願的與我虎賁軍並肩作戰。我不知朝廷想什麼,只從我的角度來講,我手下的每一個將領、每一個戰兵,都會盡量的善待。在他們活著的時候,保證他們不捱餓、不受欺凌。萬一戰死沙場,便贍養他的父母、照料他的遺孀、撫育他的兒女。或許我這麼說你不信,但你有眼睛有耳朵,可以自己去觀察去體會。我與你一樣,至親亡故,被家族出賣。女人跟男人不同,女人大部分會認命。而我,只是不想認命而已。憑什麼,他們就能仗著宗法大義欺辱於我?憑什麼我就該對著長輩夫主奴顏婢膝?一個個張著血盆大口,吃我的肉喝我的血,還告訴我說,這是天經地義的,呵呵。”
“我的確想收你入麾下。你武藝高強,很多人都想讓你賣命。我也不例外。”管平波直白的道,“但我絕不會折辱於你。我沒有騎兵,從知道朝廷欲平蒼梧那一日起,我就處心積慮的想抓到你。你不來打飛水便罷,只要你敢踏入飛水,就註定了落網。”管平波看著孔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即便如此,如若你果真抵死不降,我也不會捨得殺你。”
頓了頓,管平波道:“我一直認為,強扭的瓜不甜。茫茫人海中,能接連相遇兩次,亦算緣分。你若實在不肯服我一個女人,就請另謀高就。翌日各為其主,戰場再遇時,我贏了,我還會堅持士可殺不可辱。我輸了,也請你利落一刀,務必免我受辱。如何?”
不待孔彰說話,管平波又道:“不必急著回答我,你沒養好傷之前,我是不會放你走的,省的你大姐姐同我哭,我可是真招架不住。”
孔彰忍不住問:“為什麼?”
管平波哀嘆一聲:“全軍都知道,我懼內!”
孔彰:“……”
管平波起身,拍了拍孔彰的肩:“不打攪你休養,有什麼需要的,只管來找我。我記得你的救命之恩,不用客氣。”說畢,半點不糾纏,瀟瀟灑灑的出門去了。
至晚間,管平波沒出現,廚房送來的依舊是胡餅,但明顯比早上的好吃許多。孔彰是北方人,他是吃不慣大米的。李恩會嘆息一聲:“真是太體貼了。你打算留在這裡麼?”
孔彰還想著死去的親人,味同嚼蠟的吞嚥著食物。良久,他才低聲答道:“再看吧。”
“嗯,行,你慢慢想,不著急。”李恩會道,“不管怎樣,我同你一起。”
孔彰心中一暖,鄭重的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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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震懾
所謂聞雞起舞,天下間上進的人,大抵都是差不多時間起床的。李恩會聽見外頭的動靜,睜開了雙眼。孔彰亦是翻身而起。竹哨聲在寂靜的凌晨顯得尤其尖銳,二人默契的快速穿衣裳。行伍中人手腳麻利,孔彰一聽哨子便猜著管平波要練兵,心下好奇,顧不得洗漱便衝出了門外。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