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譚參謀請來。有些人今日欠抽。”
張金培頓時就慫了,立刻道:“等等、等等。好將軍,我看著書本就犯困,你就不能饒了我?”
管平波伸手給了張金培一下:“一千字到底有多難!?夜不收隊長的職級那麼高,你不樂意我換人來當!”
“我又用不到!”
管平波冷笑道:“夜不收那麼多,我也不稀罕你做隊長。”
張金培哀嚎道:“別的都儘管使喚,你怎麼老跟讀書過不去!你可知道,騎兵營都要瘋了!你非要摁著張飛學繡花,本就是你沒道理。”
管平波道:“是啊,我就不講道理。怎麼著?我是女人啊,女人要講什麼道理?你不服憋著!”
張金培扭頭控訴道:“這會子你又當自己是女人了!”
“嘿!”管平波笑道,“這話稀罕了。我什麼時候不當自己是女人了?”
張金培瞥見踩在自己後背上的腳,默默道:哪裡有當自己是女人了!
說話間,譚元洲來了。管平波揚起個大大的笑臉,指著腳下的張金培道:“交給你了,不打殘即可。”
張金培立刻就要跳起:“我違了哪一條軍規?不用過稽查司的?”
“以下犯上啊!你自己算算你越了多少級頂嘴。原來你想過稽查司?”管平波讚賞的道,“很好,很有紀律性!我成全你。”
張金培無力的趴在地上:“將軍,我是真學不會……你打死我也學不會……”
管平波點頭道:“看來有些人少根筋。”
“對!我就是少根筋的那種!”
“哦,”管平波彈彈衣袖上的灰塵道,“明日起你跟著我寸步不離,我親自教你便是。”
“什麼!?”張金培道,“那我的活還要不要做了?”
管平波道:“不用。反正不識字的隊長我也不要,你什麼時候把千字文認齊全了,什麼時候回夜不收。”
張金培目瞪口呆,他這就被卸職了!?
管平波微笑道:“有意見嗎?”
“當然有!!”
管平波繼續微笑:“有意見走鎮撫司的流程,第一步,書面申請,不得找人代筆。去吧。”
張金培:“……”
管平波攤手:“剛才誰說識字沒用的來著?”
張金培:“……”
治不了你了還!本將軍專克熊孩子!呵呵!
一面是管平波的流氓,一面是眼前譚元洲的暴力,且剛收進來了一群超能打的騎兵。張金培還能說什麼?很是俊傑的垂頭喪氣的去找李玉嬌領罰了。
管平波看著張金培好似根打了霜的茄子在院中挪動,好氣又好笑。李樂安與張金培都是石竹人,表達親近的方式如出一轍。風水問題嗎?搖了搖頭,又扭頭問譚元洲:“今天你們哥仨玩什麼呢?一日都沒見人影。”
譚元洲笑道:“去看騎兵營了。都贊西域的馬好。你今日學騎馬學的怎樣了?”
管平波笑道:“能跑,卻是技藝不精,且學著吧。”
二人一來一回的對話,叫旁邊的竇宏朗聽的眉頭皺的死緊。練竹在屋內,亦覺得管平波與譚元洲太親密了些,有些不安的在管平波與竇宏朗身上來回掃過。虎賁軍內的路人甲都看竇宏朗不順眼,譚元洲就更加了。隨意寒暄了幾句,便退出了屋內。
竇宏朗看向管平波,淡淡的道:“我想和你談談。”
管平波爽快的道:“行。”
練竹便起身道:“我抱鹹臨去外頭走走。”說畢,把人都帶出了門,只餘竇宏朗與管平波在內。
管平波見沒了外人,索性走進內室,歪在榻上,看著跟進來的竇宏朗,隨意的問:“你想談什麼。”
竇宏朗順勢坐在榻邊,一隻手壓上管平波的肩,欺身上前:“談談夫妻情誼,你肯不肯聽。”
管平波語調輕快的道:“你竟也沒被打夠?”
竇宏朗道:“生擒孔駙馬,竇家上下譁然。有你在,大哥大勢已去。你不考慮養個自己的親生兒子?”
管平波懶洋洋的道:“好老倌,我去生孩子,你護得住我麼?”
竇宏朗道:“你的虎賁軍,不至於連一年的空都騰不出來。”
管平波道:“變故太多,我何必冒險。你可以接著生,生完抱給我養。”
“你未免太想的開。”竇宏朗的手,撫上管平波的下巴,輕聲道,“你如今長大些了,我比往日更耐心些,試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