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了,年號還沒吵出來吶?”
何忠厚鬱悶的道:“聖上,您知道今兒過年啊?”
管平波道:“我沒心情過。”
何忠厚沒敢提逝者已斯的話,他不知道今天還是譚元洲的忌日,每到除夕,管平波心情都算不上好。只是將軍該乾的事就得幹,不得不打起精神,與人嬉笑怒罵。今年無需她出馬,大傢伙自己就能興頭到天明,恰好能讓她偷得浮生半日閒,好生靜靜,順便想想未來。
管平波不肯看奏章,何忠厚只得撿要緊的唸了幾篇,又道:“老奴眼花了,怕讀不好,過了年再補些新人進來吧。宮裡的太監可都有了年紀了呢。”
管平波白了何忠厚一眼:“你作孽呢,我將來不用太監。”
何忠厚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女皇要使什麼太監,看著添堵麼?
管平波又突然道:“他們以前,私底下叫我陛下的。”
何忠厚愣了愣。
“觀頤軟軟的叫著,總帶著三分撒嬌的意味。”管平波充滿眷戀的道,“鬧得後來譚元洲也跟著瞎起鬨。我原以為可以左擁右抱,卻不料,他們一個個棄我而去,果然他們兩個才有姦情!”
何忠厚跟的時間太短,沒明白管平波在說什麼。然而做太監的,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把自己當成木頭,裝作沒聽見管平波越來越輕的呢喃。過了許久,才討好的道:“那,老奴將來可否也稱您陛下?”
管平波無可無不可,稱呼而已,不必介懷。
天色漸暗,管平波獨自吃了份簡單的年夜飯,預備休息,好養足精神,應對明日正旦大朝會。就在此時,何忠厚小跑著進來,緊張的道:“陛下,孔將軍又來了。”
管平波半閉著的眼,隨口道:“在宮門外?放他進來。”
斐光濟終於忍不住道:“聖上,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管平波擺擺手:“誰養豹子不被撓兩下,沒事,讓他進來吧。”
何忠厚等人無法,只得命人放行。孔彰拎著個大包袱,穿過宮門,一路步行到福寧宮。密佈的侍衛死死盯著他的包袱,他只好拆開,給諸位看個清楚明白。本來他殺人也不用刀,看了白看。重新打好包,徑直走進東耳殿,將包袱甩在了桌上。
何忠厚瞪著孔彰,你不拜見的啊!?
管平波睜開眼,問道:“什麼東西?”
孔彰道:“行李。”
管平波指了指北面:“坤寧宮在後頭,我今天被你折騰的累的很,別鬧我。”
孔彰抱起榻上的管平波,丟進了碩大的拔步床內:“老子不是皇后!”
管平波笑道:“那你是什麼?”
“姘頭。”
“姘頭也不能住福寧宮,這是皇帝住的地方。”
孔彰緩緩的吐出三個字:“我樂意。”
管平波:“……”
孔彰翻身上床,在滿殿太監宮女震驚的目光中,把管平波擠到了最角落。
管平波奮力的推著孔彰:“這麼大床你幹嘛擠著我!?”
孔彰揮手打下幔帳,露出個奸詐的笑:“下午去你巴州舊部家裡走了一圈。”
管平波心裡驟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孔彰捏著管平波的下巴道,“我會牢牢記住入鄉隨俗四個字,但凡你有出言不遜、見異思遷等臭毛病的,家法伺候。如果你要我去住坤寧宮,正了名分。”孔彰嘴角上揚,“我會好好向聖上學習,如何做個巴州堂客。希望你不要讓我學到祠堂動鞭子那招。”
管平波頓時淚流成河,老天,您老不必在這種地方實現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吧!?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靠!
第299章 大典7月18日第二更
第96章 大典
寅正,大宮女春鶯在帳外輕輕喚道:“陛下, 該起了。”
管平波根本沒睡夠, 艱難的睜開了眼。孔彰的爪子太欠, 非要卡著她的腰, 弄的她很不習慣, 不知折騰到什麼時候才睡著。孔彰倒好,睡成了頭死豬。管平波氣的在孔彰胳膊上咬了一口:“睡這麼死,早晚被人暗地裡剁了。”
孔彰笑呵呵的道:“外頭圍著三圈人, 且混不進來。”
管平波扒拉著孔彰的爪子:“放開。”
孔彰收緊胳膊:“不放。”
“別鬧。”管平波道,“今天正旦, 順便登基大典。”
孔彰調笑道:“春宵苦短日高起, 從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