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人,請指示!”
管平波暗自點頭,反應夠快,沒墜虎賁軍威名。於是命虎賁軍新兵與江南大營的精兵分列兩處,各選出二十名立定。而後中氣十足的道:“比賽開始。第一場,接力賽。兩隊分別手執木棍,以跳馬的姿勢越過第一塊石頭,繞第二塊石頭三圈,躍過第一個木架,匍匐爬過鐵絲網,跨過一二三號柵欄,繞跑四五六號柵欄,回到原地,把棒子交給下一個隊友。期間執行錯誤的,回到原地重來。哪隊率先接力完成,哪隊今晚跟我吃大肥肉!我數三聲,聽口哨開始!”
“一、二、三!噓——”
虎賁軍的新兵以離弦之箭往前狂奔,他們出門前被叮囑過,此行代表管平波的臉面,輸了就死定了。滿心想著贏,竟是沒注意對手僵在原地沒有動彈。
江南大營的精兵已經完全懵逼了,方才管平波說的那一大串,他們根本沒聽明白,更記不住那麼長。眼睜睜的看著虎賁軍的新兵跟條瘋狗似的又跳又繞,沒多久拿著棒子回來了,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棒子傳到第二個人手裡,接力的人不是不遲疑的。對方怎麼沒動靜?可是彭景天沒喊停,他就得繼續跑。就這麼在一邊跑著,一邊愣怔著的對比中,比賽結束。因氣氛太詭異,虎賁軍這邊居然沒敢歡呼。
管平波對張和泰道:“是不是不服?”
張和泰苦笑:“陛下說笑。”
管平波對朱永彤道:“我知道你們不服,疑心他們都練過。這回換你出題,是跑是跳是繞,你隨口說,我這邊文書記下來,總不是我作弊了吧?”
朱永彤被管平波叫破心思,立刻脹紅了臉。軍人講究血性,哪怕是惱羞成怒,也比不會怒的強。衝過去把精兵訓了一頓,折回來依樣畫葫蘆,把管平波方才出的題打亂順序唸了出來。這次江南大營總算能動了,卻是第一關裁判就吹哨:“停!犯規!回原處重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朱永彤氣頭上瞎出題的緣故,虎賁軍這頭也有錯的,兩隊不停的有人犯規回原處。但兩邊跑動起來,明顯能看到虎賁軍的犯錯率低了兩倍不止。於是第二回 參賽的虎賁軍新兵,以足足領先八個人的速度,吊打了江南大營的新兵。
實實在在的比輸了,還是輸給了稚氣未脫的新兵,江南大營的將兵臉上都不大好看。管平波毫不留情的補刀,側頭對斐光濟道:“新兵不中用,你去示範一下。”
斐光濟應了聲“是”,把佩刀交給同伴,飛奔入了場地。親衛乃特特挑出來的精銳,身手好反應快,單打獨鬥不消說,基礎的指揮能力亦要有。凡是能成為親衛的,尤其是管平波的親衛,只要沒死,註定的平步青雲。
只見斐光濟輕靈矯健的越過重重障礙,步驟分毫不差。在跨前項障礙時,腦內已想好下個障礙怎麼處理。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分遲滯。若非眾人都親見了朱永彤瞎編次序,在場諸位都要以為他練過成千上百遍了。待他繞回原地,臉不紅氣不喘,對管平波從容一禮,站到了護衛的位置上。
全場譁然!虎賁軍的新兵們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前輩,厲害!太厲害了!不愧是陛下的親衛!江南大營方才比賽過的精兵們,簡直目瞪口呆。他們才跑過,知道有多難。見人砍瓜切菜的溜了個來回,饒是他們混成了兵油子,臉上也有些發燒。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不得不服。
管平波從來就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手。障礙接力跑虐了個血肉模糊後,又進行了報數、變陣、正步走齊步走跑步走,跳躍撲倒等專案,把江南大營輪番虐了個體無完膚。到此時,管平波才涼涼的問朱永彤道:“讀書有用嗎?”
朱永彤撓頭道:“跟讀書有什麼關係?”
管平波道:“不讀書的戰兵,連指令都聽不懂,上了戰場要他們何用?我為何拉新兵來與你們比?入伍久了的,你當我有練兵秘法,這幫十六七歲的孩子,總不至於學了甚秘法吧?我的秘法簡簡單單,讀書識字,戰鬥力翻幾倍。你們不信,大可列陣跟虎賁軍試試。”
江南大營的眾將兵汗毛直立,他們不爽管平波在大戰當前狠抓文化,但真要跟虎賁軍打,那是萬萬不敢的。削的賀賴烏孤落荒而逃的步兵,誰特麼敢惹。
管平波也沒真的指望這點子時間能提高官兵文化素質,關鍵是得讓他們真正理解“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概念。看著一個個在鄙視的目光下低了頭的將官,管平波緩緩道:“我練兵喜歡先講道理,醜話說在前頭,叫你們心裡有個底。今日的比拼,便是我講的道理。虎賁軍為何強?是不是天生就那麼強?一樣天生父母養,怎麼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