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有什麼好事輪不到她,她只能靠自己搶。
手段雖然淺顯,卻是無甚把柄。侯玉葉跟她快八竿子打不著了,又不是虎賁軍的人,再牽連不到她頭上。為著紫鵑的顏面,陸觀頤壓著她多年,算給足了面子。紫鵑再不醒悟,陸觀頤八成就撒手不管了。就侯玉鳳拉幫結派條理分明的本事,紫鵑夠嗆能幹的過她。
雪雁知道,對於手底下的暗潮湧動,只消別過界,管平波一概不理會。她久居上位,亦是差不多的想法。一則沒有那個精力,二則幾乎無可避免,索性懶的多費心。天已黑盡,她還有些瑣事未結,忙與管平波告辭回後勤了。
管平波靜靜的在椅子上待著,嶺西說是打下來了,卻還有許多山裡不曾探訪。嶺東有海運,情況更為麻煩,故孔彰比她晚了足足一個月,昨日才將將到家。十年積累,一朝迸發,展眼間成了正而八經的一代軍閥,竟生出了些許恍惚。三足鼎立的天下,她又要經營多少年,才能有一統江山的實力呢?
雖然撿了塊好地,站在了隔岸觀火的位置。但管平波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自古從北往南,幾乎沒有勝算,她能有朱元璋的好運麼?全盛時期的姜戎,可比窮途末路的元朝兇殘太多了。
閃電劃破天空,五月的龍舟水傾瀉而下。空氣裡立刻有了絲絲涼意。管平波從椅子上站起來,撐開了傘,往陸觀頤的屋子走去。
雨點啪啦啪啦打在桐油紙傘上,濺起了無數水花,待到管平波走到屋外,褲腿已全被打溼了。她身體健壯,半點不覺得冷。徑直走到臥室,昏黃的燈光下,是陸觀頤安靜的睡顏。陸觀頤年過三旬,勞累在她的眼角留下了點點細紋,但也添了無數成熟的風韻,依然雄踞軍中第一美人。
廳外的簾子被人掀起,夾雜著水氣的涼風溜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