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元洲道:“他前些年一心想著報仇,如今那口氣才散去,只怕過不得多久,就會有想法,你不用太著急。”頓了頓,譚元洲接著道,“他歷經波折,元宵那種小姑娘他看不上,觀頤麼……自家不肯嫁人。”說著調侃道,“將軍,恐怕只得你自己上了。”
管平波笑罵道:“上你大爺。他隨便跟哪個公主滾了床單,孩子就一個個的蹦。我連跟竇宏朗那種資深不孕不育都能懷上,我要上了他,就不用幹別的了好嗎!”
譚元洲笑容一窒,管平波若真無情,依著她的性子,翻個白眼算完。可她偏偏解釋了一大串,就證明她是想過,哪怕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也足以證明她是喜歡孔彰的。只不過於她而言,這種喜歡太微不足道,懶的多想,更懶的多提。
譚元洲的手不知不覺的攥緊,多年來他不越雷池一步,就是因為他清楚的明白管平波對他毫無興趣。但凡管平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情愫,他都不可能察覺不了。
“你怎麼了?”管平波的聲音打斷了譚元洲的思緒,“什麼糟心事,惹的你眉頭皺成那樣,拿來給我看看。”
譚元洲回過神來,擺擺手道:“無事,突然想起些往事。”
管平波關切的眼神探過來,柔聲問:“想家了麼?”
譚元洲壓下心中苦澀,猶豫著索性直接問,還是不要引得管平波更關注孔彰。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艱難的開口:“你喜歡孔將軍啊。”
管平波抽抽嘴角:“譚元洲同志,你什麼時候七竅玲瓏心了!?我就被美色閃了閃眼,你特麼到底怎麼看出來的!?”
譚元洲用盡全力,保持著臉上的表情,問道:“將來你……會……跟他在一起麼?”
管平波揉了個紙團直接砸在譚元洲頭上,沒好氣的道:“譚將軍,姜戎佔了華北了,我都捏著鼻子跟姓竇的假惺惺了,眼瞅著要去當皇后了,你能不能把滿腦子風花雪月收一收?將軍我雖然美色面前毫無節操,只要生的好的都想扒拉進後院,可大局當前,我還是清醒的好嗎?”
譚元洲被這話梗的直胃疼,鬱悶的追問道:“於是你將來打算把人姐弟倆都收了嗎?”
管平波長嘆一聲:“那都多少年後了?陸美人肯定是我的陸皇后,孔美人就不知道是誰的孔駙馬了。我想那麼遠幹嘛?你自己想去哪裡睡美人就去,不用等著兄弟我。我特麼倒黴催的易受孕體質,跟你沒法比。”
譚元洲試探著問:“不好看的就不考慮麼?”
管平波吊兒郎當的道:“那不廢話麼?你見過哪個皇帝老兒的後宮不好看的?”
譚元洲收回裝出來的笑臉,極認真的道:“我是問你美色之外,你是否會對一個人動心?”
話說到這份上,管平波就是再遲鈍也知道譚元洲有心事了。雖不知他遇到了什麼桃花劫,還是收起了戲謔的表情,略帶疑惑的道:“動心?什麼是動心呢?願意為他去死麼?”說著苦笑,“我這人特別獨,手中的權力都不捨得輕易與人,何況命。你來問我,是問錯人了。”
“不輕易,不代表不可能。”譚元洲繼續道,“拋開權勢糾葛,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管平波想了很久,才道:“活潑開朗的吧。”她不喜歡苦大仇深,她只喜歡那種與她前世的自己相同的氣息。而後她突然神來一筆,問道,“你看上沈青梅了?”
譚元洲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怒道:“以前懷疑觀頤,現在懷疑小沈把總,你長腦了嗎?”
管平波理直氣壯的道:“你身邊統共沒幾個女人,我猜不準,你自己說!”
譚元洲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你不是女人!?”
管平波突然哈哈大笑:“譚將軍,你膽子挺肥啊!居然膽敢跟觀頤爭皇后之位! 小心她讓你歲考不及格!”
譚元洲頓時惱羞成怒,一個箭步衝到跟前,反剪了她的雙手,陰測測的道:“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管平波嗷嗷怪叫:“李修傑!你個親衛是吃閒飯的嗎?”
李修傑裝死,張金培拍著大腿笑的像個傻子:“對對對,譚將軍用力,弄死這個王八蛋!兄弟我謝謝你了!
遇著一群見死不救的親衛,管平波把他們都狠狠記了一筆後,果斷認慫,不住告饒:“我就開句玩笑,不要這麼當真嘛!我錯了,我錯了,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再不調戲你了!”
譚元洲聽得這句,更被氣的胸中血氣翻滾,好半日平復了呼吸,才放開了管平波,把人拎了起來。管平波的手腕重獲自由,萬分惆悵的想,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