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臉色發沉,他們的確沒有水軍,更不會打水戰,如若趙俊峰逃脫,他們從江上反攻,便是無法奪取江城,也難免造成損失。他們的人少,不比中原,經不起損失。突然,有侍衛送來了封信,紹布抖開信紙,看到上面的內容,不由愕然。
與此同時,江上的船隊被四處搜尋的姜戎騎兵堵了個正著。為首的騎兵發出愉快的大笑。裹著油脂的箭羽無情的射向船艙,驚的船內發出此起彼伏的尖叫。趙俊峰竭力的指揮著親衛,然逃命中的人已喪失了理智,只顧亂竄。很快,船隊就被截住,騎兵無畏的登船,洶湧的氣勢更把船中眾人壓的魂飛魄散。被擁簇在正中的趙俊峰與姜戎將領短暫對峙,而後雙方展開了廝殺。
敗家之犬戰意全無,區區兩刻鐘,趙俊峰的人便被打的七零八落。姜戎的將領用刀指著趙俊峰道:“你投降,我不殺你。”
趙俊峰連續深呼吸,終是在婦孺的哭泣聲中,緩緩的點了點頭。姜戎將領不易察覺的鬆了口氣,趙猛的水軍,拿下了!
姜戎兵拿著繩索,戒備的靠近。女眷們不自覺後退、尖叫。船艙內登時一片混亂。一個黑影見狀,悄悄摸上了窗。黑色籠罩下,船艙內的燭火無法照耀每個角落。他定了定神,趁人不備,單手撐起身體,噗通跳進了冰涼的長江中,瞬間不見了蹤影。
趙猛戰敗的訊息飛速的傳播,管平波即刻通知竇正豪,令他務必加強巴州防務,必要時轉移婦孺,以免掣肘。竇正豪很快回信,表示姜戎人停留在了江城,不再南下,巴州暫時安全。但因與姜戎隔江相望,後勤須得到位,請各製衣廠加緊生產、運輸,以備戰事。
管平波的眼皮直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夜不收來回探尋,張金培出門打探了一路,帶回來了紹布重新修整江城防務的訊息。
管平波抬頭看向張金培,問道:“紹布有多少人?”
張金培道:“輕騎六千,重騎八百。姜戎似沒有軍團作戰的概念,基本上都是輕騎騷擾,重騎壓陣,萬年不變。”
管平波扶著額頭道:“萬年不變都打的中原處處焦土,可見其悍勇了。我們對姜戎知之甚少,去信給孔彰,讓他回憶紹布的特徵,回報於我。”
張金培神色凝重的道:“我有些不安,送信的事你交給別人吧,我在附近打探打探。”
管平波的心漏跳了一拍,久經沙場之人,總有些沒根據的直覺,定了定神,揮手對張金培道:“你自去安排。”說畢起身,快步走到了校場,尋到了譚元洲,吩咐道:“馬上要過年了,年夜飯熱鬧些,但不要給太多酒。”
譚元洲皺眉問:“怎麼了?”
管平波搖搖頭:“希望是我的錯覺。”
譚元洲沒說什麼,鎮定的傳令下去,隨手拿姜戎恐嚇了眾人一番,又往年夜飯的選單上加了道粉蒸肉以示安撫。
年味越發濃郁,街上已有等不及的孩子放起了鞭炮。與被險些屠城的江城相比,整個潭州城安逸祥和的不似亂世。一個渾身狼狽的男人在人群裡艱難的穿梭,他面色潮紅,眼神散亂,形似癲狂;他緊咬著牙關,生怕一口氣洩了,就再支撐不住身體,栽倒在地。腦袋炸裂似的疼痛,使得他走不出直線。不知走了多久,他的眼中突然見到了熟悉的肩章,運起一股氣,撲向有肩章的戰兵,從牙關裡吐出了一句話:“我是鄂州張群,帶我去見將軍。”說畢,終於昏死過去。
夜幕低垂,江上升起了迷霧。高燒的張群昏迷不醒,巨大的帆船在遠處列隊,隱藏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朝潭州城撲來!
第212章 突襲
第9章 突襲
臘月二十六,交子時。
漆黑的郊外, 幾條人影飛速掠過, 瞬間隱藏於雨幕中, 消失不見。管平波的屋內點著燈, 不時打發人去問張群醒來沒。按理來說, 江城被破,張群好命逃出來,投奔虎賁軍再正常不過, 但管平波就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張金培也不知為何顯的異常的焦躁。在管平波眼裡,這貨日常跟只哈士奇差不多, 二的驚人。但小動物經常有人類沒有的直覺, 鬧的管平波也不知道她沒來由的心慌是來源於自己還是被張金培影響。
牆被敲了幾下,李修傑沉穩的聲音從外傳來:“將軍, 夜深了, 你該休息了。”
管平波依言吹了燈,張金培卻突然衝進了屋內, 暴躁的道:“你屋裡沒人!”管平波:“……”這不廢話麼?她再是性格漢子, 皮囊也是妹子,親衛當然是守在屋外!
張金培眼神極好, 黑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