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帝一聽是戰場上的二子的孩子,即使是庶子也看重了兩分,“既然是興戟的血脈……就叫蘊遙吧,上告宗廟,製作玉牒。”
“兒子代二皇兄謝父皇!”顧興戈是真心替二哥和小蘊遙高興,出生這麼久,小傢伙終於有了正式身份了!
一家三口又閒話了幾句,一派和樂融融的樣子,之後太后派人來請皇帝一同用膳,母子二人恭送了皇帝的聖駕。
送走了皇帝,小皇子臉上頓時沒了笑意,“母妃在後宮消停一些,外公和舅舅在前朝處境不易,母妃就不要添亂了!”
“我如何添亂了?還不是你,要死要活地非要讓你二哥回來,不然我何必多此一舉?”被兒子教訓,貴妃娘娘很不樂意。
“讓二哥回來也不必非要張家出手,張家只剩孤兒寡母,如此還要上陣作戰,母妃要世人如何看待皇家?再者,張家雖然衰敗,但是在朝中時日不短,還是有一二至交好友的,被他們知道是母妃出的主意,母妃還有好果子吃麼?”如果眼前這個女人不是生了他的人,顧興戈根本不會瞅一眼。
“知道了他們又能如何?”貴妃不以為意,她聖寵正隆,還怕幾個小官員不成?
“他們是不能耐母妃何,但是母妃知不知道自己在民間的名聲如何?”顧興戈憋了一肚子火兒,“禍亂朝綱的奸妃!母妃還要再給自己掙一個禍害忠良遺孀的名聲麼?”
“什麼!”貴妃娘娘被圈在深宮內院,訊息不甚靈通,當然就算宮裡人人都知道了也不會告訴當事人就是了,“是誰如此大膽汙衊本宮名聲!”
“哼,是誰都不重要了,當務之急是給母妃掙個賢良之名才是!”顧興戈不明白外公和舅舅都是精明異常的人,怎麼到了他娘這裡就是這麼鼠目寸光,還真以為只要扒住了父皇就萬事大吉了?
貴妃娘娘咬咬下唇,不甘願地說:“要如何做?”
“給我十萬兩銀子!”顧興戈懶得給她解釋了,直接開口要錢。
貴妃娘娘一聽,“嗷~”得一聲叫了出來,“我哪有那麼些銀子?你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我聽說軍中糧餉不足,我給二哥籌辦些糧草送去!”顧興戈頓了頓,開口威脅:“沒有也行,反正朝野內外都知道母妃是奸妃,連帶我這奸妃之子也沒甚好名聲。父皇即使再寵愛我們母子也怕要估計前朝的聲音,屆時要登上那九五之位怕是難上加難。如此甚好,省的勞心勞力,反正兒子也樂得清閒做個閒散王爺!”
“不行!”貴妃變了臉色,她已經做不了皇后了,但是無論如何她都要做太后!咬了咬牙,貴妃道:“這麼多銀子我一下拿不出來,等我想想辦法!”
言下之意,是同意了給小兒子十萬兩銀錢。顧興戈見目的達到了,也不在母妃寢宮逗留了,“多謝母妃!兒子送遙兒回哥哥府上,近些日子,兒子就留在宮外籌辦糧草,不過來給母妃請安了!”
貴妃無力地揮揮手,示意兒子趕緊走。顧興戈臨出門不忘回頭再補一刀:“母妃萬不要再在父皇面前提張家了!”
張家人不知道四皇子替他們說了好話,免除了主人再上戰場的命運,連帶的暗中盯著張家的眼線也少了不少。老夫人只獨自犯愁,這小二媳婦攆不得,留下也是個麻煩,他現在還小還能遮掩,再過幾年就沒有辦法了!
老夫人心中憋悶,把滿院子的丫頭婆子都攆了出去,抄起柺杖在院子裡舞起了張家祖傳的槍法。一套槍法舞下來,老夫人累得氣喘吁吁,一轉身看到煩惱的根源正在院子門口站著,“身子還沒好利索,你來作甚!”
屈羽回神,連忙上前扶著老夫人坐下,“聽府裡嬤嬤們說,奶奶已經多年不曾舞槍了,今日……奶奶是否是在為屈羽的事心煩?”
老夫人看了屈羽一眼,沒有言語,如何能不煩呢?
“近日府上接連到藥鋪抓藥,早就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不如就如了他們的願,讓我……”屈羽沒說完,就被老夫人不悅地打斷。
“如願?如誰的願?如什麼願?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老張家的人為什麼要如別人的願!”老夫人一句話,當年的威武霸氣盡顯!
屈羽明白老夫人這話是為了打消了他的疑慮,也是還把他當自家人。“奶奶還認我做自家人,屈羽感激不盡,但是我不能拖累張家,這次瘟疫是屈羽離開張家的好機會,就說我感染了瘟疫,然後進了隔離區域……我會見機行事的!”
“見機行事?見什麼機?你還能看到瘟疫不成?進了隔離區域,還想出來,那比登天還難,如果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