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挑開了說,白若可我們南贏王府罩了,你若有何不滿的,衝我們來就行,我們……隨時接招。”迎著她蓄滿殺氣的目光,裴芊芊冷色相向,直接同她撕破了臉面,甚至有主動挑釁的意思。
“如此說來,你們確實想多管閒事了?”白冰冰轉身,收了幾分尖銳的氣息,紅唇上突然勾著笑。只是她狹長的杏眼帶著輕蔑,顯然是在笑話他們不自量力。
“王嫂,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幫朋友也能算多管閒事的話,那做人的意義又何在?”裴芊芊反唇相譏,“左文箏乃我們冥夜多年朋友,別說你了,就是瑞慶王要對付他也知道避開我們。我真不明白,你一個不受寵的女人,如何有底氣拿瑞慶王的身份來當盾牌使?你以為出了事他能選擇護你?”
“閉嘴!”白冰冰怒喝,突然間翻臉。
別的話她聽不進去,但裴芊芊最後一句話卻是戳到了她心口。加上司空黎皓剛剛離開時那一記飽含厭惡的目光,她這臉面就已經掛不住了。此刻的她不僅動了怒,還丟了理智動起了手——
“砰——”
只是她招式還未出,一隻細碗‘嗖’的飛向她面頰。她反應也是極快,閃身躲過,讓那隻碗擊中牆面後四分五裂。
她穩住身形,帶怒的眸光射向裴芊芊身側的男人,內心也有些震驚和詫異。從來沒同這些人打過交道,沒想到南贏王的功力如此深厚。
瞧著她一身敵意,裴芊芊嫌棄的翻白眼,“瑞慶王妃,你也是有身份的人,麻煩你矜持點別亂看,這是我男人。”
司空冥夜在身後狠狠抽起唇角。
白冰冰臉色忽青忽白,抬手指著她,“南贏王妃,好一張利嘴。咱們走著瞧!”
語畢,她片刻都會多留,帶恨的離開了包房。
目送她離開,裴芊芊這才朝某個男人笑道,“怎樣,我表現不差吧?”
司空冥夜微微勾唇,寵溺的揶揄道,“離氣死人就差一步了。”
裴芊芊翻白眼,“這是表揚的話?”
見桌上酒菜一口都未動過,她一邊伸手拖拉碗碟,一邊唸叨,“這麼些好東西招待他們,我真有些心疼銀子。幸好他們沒用,我們吃幾樣,挑幾樣菜打包帶回府裡。一會兒再跟榮襄王說一聲,讓他再弄幾個菜,來都來了,給義父他們也帶一些去。”
司空冥夜又忍不住抽起唇角。也就她才做得出來,在外面吃個東西都得大包小包往家搬。
裴芊芊把碗碟分了分,討好般的給他夾菜,“來,當家的,多吃些。”
司空冥夜眼抽的盯著碗中一筷子青筍,再掃一眼被她分揀開的盛著大魚大肉的盤子,“你確定為夫是當家的?”
裴芊芊嘿嘿一笑,“青菜裡維生素多,更有營養。那些大魚大肉蛋白質多,更適合南召和布布吃。”
司空冥夜斜著她,滿滿的嫌棄,“你直言說為夫比不上他們就可。”
裴芊芊放下碗筷,朝他靠了過去,抱著他手臂獻媚似的笑道,“幾樣菜都能讓你吃醋,你這心眼也太小了吧?”
司空冥夜沒好氣的抬手捏她下巴,“是你太偏心!”
裴芊芊拍掉他的手,悶笑不止。
能把白冰冰氣跑,她心情是很美好的。昨天左文箏和白若可一出事,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白冰冰乾的。司空黎皓是追殺過左文箏,但這是京城,光天化日之下他做這些事,一旦被發現,別說司空齊會追究,就算支援他的那些大臣恐怕也會責怪他衝動。
左文箏在這裡半年多了都沒出事,顯然司空黎皓心裡早就計量過的。如今左文箏都快離開了,他若真要動手,只需等他出城就可。大半年都忍了,難道還忍不住這點時間?
今日故意把他和白冰冰請出來,她就是告狀的。讓司空黎皓看看他的新媳婦多能幹,不但能背地裡殺人,還可以操控殺手當街行兇。
最壞的結果就是司空黎皓袒護白冰冰,但這也不怕,只要他司空黎皓敢當面承認對左文箏有殺心,她立馬就去司空齊那裡鬧事。說他身為儲君連使者都殺,到時候鬧個滿朝轟動,看誰坐不住。
司空瀾慌慌張張跑進來,“三王兄、三王嫂,發生何事了?我看到二王兄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二王嫂要上馬車都被他趕下去了。”
聞言,夫妻倆相視一笑。
裴芊芊聳肩裝無辜,“沒事沒事,估計是他們兩口子吵架了。”見他還要說什麼,她趕緊轉移話題,“榮襄王,難得今日你三王兄帶我來你這裡,你快去跟廚子說,多做幾個菜,一會兒我全打包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