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都二十,再過幾年就要放出去,是時候攢起來。”
錦繡輕輕的將鐲子推回來,輕柔的套在顧詩情嫩白的手腕上,輕聲說著:“奴婢自打十五歲進東四所伺候以來,就跟著主子,說句逾矩的話,早就把主子看的比親人還親,滿心滿眼都是主子,要讓奴婢離開,一想起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難受。”
顧詩情身上的香薰球撞在一起,叮噹作響,就像是在贊同。
“總會適應的。”輕撫著錦繡白嫩的小手,顧詩情溫聲道。
“奴婢……捨不得主子。”錦繡替她整了整身上掛著的香薰球,纏枝蓮做紋,這個時候的掐絲琺琅沒有後世做的好,沒什麼光澤,不過也屬於精品了。
拍了拍錦繡的手,顧詩情沒有再說什麼,跟著主子一直不嫁,也是宮女的出路之一,這時候說什麼都無益,等再大些,知道有些事情的好,自然願意成親。
胤禛來的時候,滿頭大汗的,一瞧就知道是剛下步庫課,他的騎射功夫說出來都是一把淚,一向都是墊底的,連康熙都對他放鬆了要求。
天生力氣小,誰也沒法不是。
但是胤禛是個執拗的性子,一件事情不做便罷,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偏偏其他都如意,就騎射這一條,屢屢折戟沉沙。
總要比別人多付出一倍的功夫不可,多年來,成效甚微,還是墊底的,好在成績總算沒有那麼慘烈。
顧詩情瞧著蘇培盛忙前忙後,跟一隻勤勞的小蜜蜂似得,給胤禛遞汗巾子擦汗,再遞聞帕子擦臉,還親自捧著茶,就等胤禛擦完喝一口。
瞧這伺候的細緻勁,顧詩情感嘆,自愧弗如啊。
胤禛表情清冷的飲了一口茶,仔細的品過後,讚道:“你這裡的茶不錯,香馥濃郁,給我勻一點放在書房。”
“舅舅前幾日送來的,說是剛窨制好的花茶,最適宜這樣雪化冰消、風和日暖的日子喝。”顧詩情就著胤禛遞過來的蓋碗,喝了一口,滿意的點頭。
這個茶拿過來之後,她沒喝過,作為一個孕婦,她是不適宜喝茶的。
“你既喜歡,全拿去就好。”轉頭就吩咐錦繡,將茶葉罐子拿出來,遞給蘇培盛。
罐子也不大,輕輕巧巧的小鐵罐,約莫有一斤。
“拿了你的東西,就要賠你一件,前日裡得了一個升降塔鐘,挺有意思,開了之後有樂聲,首層廊下還有一群儀仗隊圍著轉,塔會升升降降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