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操心那麼多。”
顧詩情也不知道對於胤禛的反應,自己是什麼心情,大約女人知道女人的痛,才格外心疼李氏,既盼著他心疼李氏些,細想來又有些不願。
索性什麼也不說,跟在胤禛的身後,亦步亦趨。
兩人回到正院,隨便洗漱過後就躺下睡著了,今天雖然什麼也不做,但是精神緊張,也是累到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剛穿戴好出了內室,就見蘇培盛恭敬的垂手立著,稟報報喜的程序。
顧詩情聽了一耳朵,就去用膳,徒留身後胤禛爾康手的看著她,等等爺也還沒吃呢。
現在御膳房也摸著了顧詩情的喜好,盡上一些清淡爽口的小菜,配著稀飯、各色餅來吃。
胤禛到的時候,顧詩情已經用春餅卷著小菜吃上了,見他過來,心中有些詫異,瞬間明白自己意會錯了,胤禛還餓著肚子等她呢。
將手中咬了幾口的春餅遞給他,溫聲道:“這個是我自己卷的,最是和我的口味,你嚐嚐看怎麼樣。”
胤禛接過來,先是巡視一番裡面有沒有自己不愛吃的東西,發現沒有就極給面子的將春餅一口一口吃掉。
顧詩情遞出去就有些後悔,這餅她已經咬過了,再給胤禛吃有些不像話,見他的目光尋覓,更加後悔,最後他一口咬上去,正好重疊她的牙印,心中有些異樣,酸酸甜甜的,他竟然一點都嫌埋汰。
用完膳,兩人一道去了李氏的屋子,去瞧瞧小阿哥,太醫一夜都沒有走,說是小阿哥有些弱,不敢走。
胤禛神色淡淡的聽著,顧詩情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他的心思,不由得感嘆,他成長的太快了,這才多久,他已經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不提體弱這回事,小阿哥長得肉嘟嘟的,很是喜人,長得也好,很像李氏,五官精緻毓秀。
別的孩子比如弘暉生下來就跟小老頭一樣,他就不一樣,不過第二天就瞧著白嫩嫩的,有些像別人家十來天長開的孩子。
只是可惜了。
李氏帶著抹額,穿著整齊的躺在塌上,見到兩人過來,虛弱的笑一笑,才折騰著要行禮,被顧詩情按下了,瞧她臉黃的,跟大福晉也不遑多讓。
瞧著就覺得心酸的很。
都說女人生孩子像在走鬼門關,危險與痛苦並存。
顧詩情瞄了一眼身邊神色冷淡的胤禛,默默的想,要是男人理解還好,要是不理解,那真的是哭不完的眼淚。
前世的時候,產後抑鬱太多了,她見得多,心驚的很。
李氏瞧著小阿哥的眼神,充滿了光彩,神色柔柔的,一瞧就是母愛氾濫。
看過之後,兩人就回了正院。
在李氏的隔壁,是宋氏的院子。
宋氏斜倚在塌上,憐笙在給她捶腿,細白的臉上掛著討好的笑,聲音柔美:“都說先開花後結果,瞧著李格格就是這樣,想必格格的這一天也不遠了。”
宋氏冷冷的嗯了一聲,並不接話,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與李氏都比四爺大三歲,眼見著就要人老珠黃的時候,李氏運氣好,一舉生個小阿哥。
可憐她只有一個獨苗苗,宋氏生氣的想著,多年只得了那一個小格格,還是個病弱難養的,雖然時常不見,但是心裡還是堵得慌,怎麼就生了個格格呢。
正想著,憐笙充滿蠱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格格,眾人拾柴火焰高,一個人生哪裡有兩個人保險。”
宋氏斜睨一眼憐笙嬌嫩的小臉,心裡不痛快,語氣自然不怎麼好。
“全讓你生了可好?”
憐笙嘴角的笑差點掛不住,但她也是個能忍的,神色不變的笑道:“格格說的哪裡話,奴婢身份低微,縱然生了,也養不到自己跟前,也就不去奢望了。”
宋氏被她的話語說的心中一動,說的也是,自來都是誰的手下生的孩子,歸誰養,若是憐笙生下皇孫,自然是養在她的身旁。
她冷眼瞧著,福晉雖然面上寬和,但是內心是很高傲的,並不將她們放在心裡,故而才那麼淡然。
連她們都看不進眼中,她們生的孩子自然也不能免俗。
而李氏已經生下自己的孩子,自然不會再去想要養別人的,最後還不是落到她手裡。
這樣自己有一個女兒,還能得一個養子,想來也是不錯的。
只是憐笙這姑娘,雖然她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很多時候都為她心驚,她的能忍度和心機太厲害了,讓人不寒而慄。
說不得要學學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