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己的小妻子,南蒼朮的神情柔和了些,“還好,就是那一身的傷不知何時才能痊癒。”
想著,不禁有些悵然。
雲萼看著他,勾了勾唇,道:“王爺和王妃伉儷情深,還真是令人豔羨,相信王妃不日便會痊癒。”
南蒼朮挑眉,“但願。”
雖說不知究竟是何種原因,但至少近日看來似乎真有好轉。
“王爺,王妃準備何時去牢中?”雲萼看著他,沉思後問道。
南蒼朮聞言看了看他,說:“後日吧,後日我送她去,屆時你在那候著便是。”
小妻子說想見見雲萼,但顯然不可能單獨見,於是他便決定趁著那日去牢中看那個女人的時候順道把雲萼也帶上,再順道讓那個女人認清自己的位置。
雲萼哂然,心想他當初之所以和施矜月有往來,完全是因為偶然的一次機會遇上,覺得她是個有才華的女子,所以才有了交友的想法,沒曾想後來竟演變成這樣。
還真是世事無常,誰會料到好好的一個女子為了一個“情”字變成這般,只可惜的是,他生來薄涼,命中的那個人還不知會不會來呢。
兩人閒聊了幾句,南蒼朮想早些回去看錦娘,所以只說了小會兒便起身回府。
錦娘因著身上的傷不能在日光下久曬,所以在院裡轉了一會兒後就回屋了,曲柔過來和她聊了小半個時辰,而後因南宸回府就回了自己院子。
錦娘看了小會兒書便睏意來襲,半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南蒼朮回來看見的就是小妻子手裡的書已經掉到了地上,身上也沒蓋東西就那麼睡了,不由得皺眉過去將被子扯了過來準備給她蓋上,只是剛一動,錦娘就驚醒了,看見是他,鬆了口氣。
“見到雲萼了嗎?”
錦娘被他抱進了懷裡,打了一個呵欠。
“嗯,”南蒼朮應了一聲,“後日他會在獄前等著,屆時我送你過去。”
錦娘聞言“嗯”了一聲,靠在他懷裡沒再搭腔。
南蒼朮蹙了蹙眉,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問道:“怎的這兩日這麼瞌睡?可是哪裡不舒服?”
之前也只有受傷的前幾日總是睡覺,現在都好得只剩紅印了反倒比先前睡得沉了。
錦娘在他懷裡蹭了蹭,嘟囔道:“沒有不舒服,就是想睡。”
說著,抿了抿嘴,隨即在南蒼朮說話前抬了頭看他,笑得眼睛眯成了線。
“夫君你說,會不會是有小寶寶了?”
距離那次異常的感覺已經三個多月了,她曾在醫書上有看過關於懷孕這方面的東西,加之她這個月的月事似乎延後了幾天,前兩天她還在想究竟是怎麼回事,畢竟她的月事向來都是很準的。
“你……你是說?”南蒼朮的臉色一變,抱著她的手都收緊了力道。
“我猜的,”錦娘癟嘴,一隻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這兩天總是做夢,夢見和你長得差不多的小傢伙,開口喊我娘。”
夢裡的小東西和他一樣,渾身上下雪白一片,沒有一丁點的瑕疵。
“怎麼沒聽你說起過?”南蒼朮看著她,覺得心尖兒有些顫。
錦娘聞言抬眼看他,眨了眨眼說:“本來是想給你說的,最後不是忘了嗎?而且又只是個夢罷了,說出來總覺得有些小題大做。”
所以她還在觀察,在沒有明顯的感覺之前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什麼小題大做,”南蒼朮不贊同地把人往懷裡緊了緊,說:“你自己的身子應該最清楚才是,你老實說,這兩日除了嗜睡,可有別的異常?”
他對這個完全不在行,但如果真的如她所說,那不就表示他馬上要當爹了?
錦娘看他一臉緊張,忍不住笑,但卻還是認真地想了想,掰著指頭細數:“想吃酸的,飯量也大了,很容易疲憊,想睡覺,嗯……月事也沒來……”
最後一句說著說著沒聲兒了,南蒼朮正準備問最後是什麼,錦娘就抬起了頭,癟嘴說:“夫君怎麼辦,好像真的有寶寶了。”
這些症狀,不都是書中都記載過的嗎?
“有了還不好?”
南蒼朮心裡微微有些激動,但還算沉著冷靜,加上小妻子的反應讓他有些納悶。
“不好,”錦娘搖頭,在他脖子上蹭啊蹭,“以後就不能和你單獨過了,小寶寶會打擾我們。”
雖然她是很願意生下他的子嗣,但一想到他很有可能在以後關心孩子比關心她還多,她就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