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頷首輕笑,“貧道了真,了卻世間凡事,看透紅塵真理。”
姚靈芝聞言雙手合十衝他拜了拜,隨即趴到了桌子上,小聲問道:“了真大師,既然你都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那你可曉得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擺脫現在的情況?”
可不就是因為小事把這等重要的事情給耽誤了麼,害得她現在在王府住的什麼名分都沒有,甚至還要看姚錦娘那個小賤人的臉色,真是憋屈死她了。
“姑娘大可放心,”了真看著她,臉上帶著微笑,隨即便伸手左手來。
姚靈芝看他閉眼,手指也開始了掐算,口中同時還唸唸有詞,於是便不敢多打擾,靜靜地看著他,直到他睜眼。
“如何大師?”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要怎麼做。
了真沉吟一聲,面上似是明白了什麼,只見他從小攤的下方摸索一陣,然後將一個小香爐擺在了姚靈芝面前,說道:“姑娘回去後即可將此物擺放於床底,而後每日焚香祭拜,切記焚香前定要沐浴,心也得誠,將自己心中所想一併祈求,方能見效。”
小香爐上鋪著一層白色的香灰,姚靈芝半信半疑地拿到手中低頭聞了聞,沒覺得有什麼異常,於是便有些懷疑地問:“大師,這真的能行嗎?”
對著一盆香做祈禱就能心想事成?
這也太玄乎了吧?
“信則靈,不信則不靈,姑娘你是信還是不信?”
了真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卻是反問姚靈芝,雙眼帶著笑,沒有一絲閃躲地看著她。
姚靈芝覺得眼前的這個老道士和她見過的道士都不一樣,而且他還能一眼就看出她的命數,鳳格,那不就是當皇后的命嗎?
思及此,姚靈芝抿著唇點了點頭,將小香爐小心翼翼地掩進袖子裡,抬頭問:“多少銀子?”
“誒……”了真面色有些不贊同地搖了搖頭,慢慢悠悠地說:“相遇即是有緣,貧道能與姑娘在此處相遇那便是上天受上天指引,即天意是也,天意所指,談錢就顯得不敬了。”
老道士文縐縐的,姚靈芝聽得沒什麼耐心,但還是聽出了他不收錢的意思。
心下頓時覺得撿了便宜,卻還是裝裝樣子,說:“這怎麼好意思,我與大師也是第一次見,就這麼白拿大師的東西,我這心裡怎麼過意得去。”
“姑娘有心了,”了真笑著頷首,摸著自己下巴上幾根稀疏的鬍鬚,“鳳命所歸,已然不是貧道一個人的事,既是為天下做事,貧道甘願,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
說完,沒等姚靈芝再說話便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人家都這般的讓她走了,她自然也就沒有再賴下去的道理,何況事情說明東西到手,左右就是一頓便宜,不撿白不撿。
想著,姚靈芝就起身衝了真說了好幾聲謝謝,之後抱著袖中的小香爐往王府跑去。
目送那身影漸漸遠去直到消失不見,了真臉上的笑漸漸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
玄虎族人,區區畜生也想統治人類。
呵,真是痴人說夢,潛藏四十年,為的就是把當年的大仇得報,若沒有完全的把握,他怎會連青鳩這種殘忍的畜生都敢招惹,也不看看他這幾十年把有些東西研究得多透徹。
且等著吧,他一定會讓南烈以及他們那一家子的畜生付出代價!
……
“夫君……夫君你不要走,不要走!”
白茫茫的一片,那偉岸的身影站在其中,雪白的頭髮與這白色融為一體。
寒風呼呼地吹,她挺著肚子往他面前走,可不管她走多久,追多久,前面的人好像離他越來越遠,甚至連她摔倒他都沒有回頭。
南蒼朮剛進屋還未來得及走到床邊就聽到小妻子嘴裡一直喊著他不要走的話。
好笑地搖了搖頭,快步走過去把人叫醒。
抹去那一頭的冷汗,南蒼朮把人摟進了懷裡。
錦娘喘著氣,揪緊他的衣襟心有餘悸。
好端端的,她怎麼會做那樣子的夢?難道因為白日裡想太多事情的緣故?
“都子時了啊……”抬眼,看到邊上的沙漏,錦娘緩過氣來後心疼地摸上南蒼朮的臉,“看你,才幾天時間,又瘦了。”
接下來還有好多事沒做,要不是她現在不能隨便動,她真想給做好了東西給她送進宮裡去。
南蒼朮知道她在心疼他,心裡暖得緊,擦了她額頭上的汗便點頭在那張小嘴上親了親。
“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