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音剛落,男人就親了下來。
她微微睜大了眼,小嘴都沒來得及閉上,就又被男人給搞了一個深入。
一番氣喘吁吁的熱吻結束,男人眼中暗欲湧動著,啞聲笑。
“我知道,不然你不會纏著我要。”
她本就緋紅的臉蛋兒,因為這話,立刻嬌豔欲滴了起來。
“呸!”她眼波流轉,平生幾絲媚態,自己不察,還下意識辯駁,“我才沒有呢,是你先開始的。”
他貪婪地看著這一番美景,笑得更歡,“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
她就翹了翹下巴,不好意思著卻偏偏不承認,“那是當然!”
一副依舊她是大姐大,她說了算的樣子。
男人縱容著,只覺得她這小模樣,怎麼看,怎麼撩人,就過去,又親了她一下。
她想了想,倒是眯眼一笑,也回親了他一口。
最後,兩隻菜鳥相視一笑,齊齊笑出了聲。
就這樣,這對剛補了洞房的小夫妻,才算是正式踏入了你羞羞我、我羞羞你的新婚生活。
這樣的日子過了沒多久,一份來自部隊的電報,又把陳道南給召了回去。這是要召他回去授勳了,還示意他可以把蒲葦給帶上。
這正符合陳道南的心思。
他現在稀罕自家小媳婦,稀罕得要死,恨不能時時刻刻揣在兜裡,走到哪裡都帶著她;更恨不能夜夜抱著她,醬醬釀釀,可小媳婦說什麼不是安全期什麼的,已經好幾天沒讓他碰了。
他聽得一知半解,正抓耳撓腮著,粘小媳婦也是粘得更是緊,根本就不想和她分開。聽到蒲葦說不想去,他的失落,簡直是猶如潮水,都快要將他自個兒給淹沒了。
可任憑他好說歹說,甚至都求她了,小媳婦就是不同意,最後,他只得失落地在王小王的陪同下,拄著柺杖,踏上了行程。
蒲葦見他走了,那可真是鬆了一口氣。
這男人,真的是食肉動物啊。一旦開了腥,也真是剎都剎不住。她才十八歲,才不要那麼早地就生孩子呢。
男人倒是同意,說不要孩子,好啊,那就不要啊,但他做的,可就不是那一回事了。這夜夜纏得這麼緊,沒孩子也得給弄出孩子來啊。
摔!
嘴上保證的,和實際做的,根本就不相符。
她不讓,攔著,他就用那哀怨的小眼神看著她。她強迫自己不搭理,乾脆無視那眼神,他卻給她搞各種小動作,不時摸摸蹭蹭、親親吻吻的,搞得好幾次她都被勾起了火,差點要讓他就範了。
摔!
趕緊走吧!
太粘人了!
蒲葦在心裡不斷吐槽,但事實是,男人走的那天,她就失眠了。
躺床上,分明該鬆了一口氣的,卻怎麼都睡不著。似乎只是因為這個房間裡少了一個人,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又似乎沒了男人的那些小動作,這個世界,也冰冷了。
她在那似乎連被窩都因為男人的離去,而遲遲顯得不怎麼熱的時候,沒忍住,讓自己在床上滾了滾,卷著被子,滾成了一條毛毛蟲,可就算這樣,似乎依舊找不到那已經習慣的熱度。
她想起來了,男人高大的身子,總是熱乎乎的,彷彿全身都在燒著小火爐。有他窩在被窩裡,整個被窩都熱乎乎的。她可以無所顧忌地把自己的手和腳,大刺刺地搭在男人的身上,恣意汲取他身上的溫度。甚至男人有時還會主動拉過她的雙腳,讓她的腳丫貼在他熱乎乎的小腹上,給她取暖。
她還想到,男人在的時候,她無聊了,或者突發奇想了,就可以爬到男人身上,像個猴子似的,在他身上上躥下跳。然後看著男人被她勾起一身火,卻偏偏無可奈何的樣子,嘻嘻發笑。
得意極了!
就連男人那惱人的黏黏糊糊的小勾搭,她現在想想,都是能帶出一些小甜蜜的。她可以名正言順地推他、打他、訓他、瞪他,乃至嘲笑他,看著他的各種囧態,等用各種方式成功擊退他之後,再心裡暗爽地等著他下一次的重整旗鼓。
有意思極了!
可現在——
她忍不住咬住了被角,心裡有點發酸。
討厭,臭男人!
*
日子肯定是要照常過的,而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的最好方式,就是給自己找事情做。沒有王小王在這兒,打獵上,蒲葦更能放得開手。
有時候不打了,她就叫上陳家兄弟等,陪著她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