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宓帶著兵將平亂,在苗疆這裡踢到了鐵板。因為顏宓手下的兵,沒多少人熟悉叢林作戰。如果真的不顧代價的深入叢林,必定會死很多很多人。勝利最終會屬於朝廷,但是勝利是用無數的人命換來的。
顏宓捨不得,這都是老兵,是財富。顏宓堅決不同意用自己的兵去填這個坑。
真的要填,也是用當地的地方軍。
苗疆局勢糜爛,顏宓卻一點都不著急。他要的就是局勢糜爛,要的就是有人寫奏章到朝堂上告狀。
告狀的人越多,顏宓在地方上也就越安全。
顏宓喝著四海商行給他特供的美酒,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
苗疆這個地方,資源有限,人口有限。除了不受待見的官員到這裡任職外,平時這地方很少有外人進入。
不過這一切現在都改變了。隨著大軍進駐,這地方一日日熱鬧起來。四海商行也跟著進來,為顏宓提供所需要的一切東西。
只要顏宓開口,四海商行的管事就會無條件的滿足顏宓的要求。
顏宓從管事手裡接過信件。信件是宋安然寫來的。宋安然的信件全透過四海商行傳遞,比官驛還要快幾天。
顏宓拆開信件,逐字逐句的看起來。
看完信件,顏宓笑了起來。
他叫來親兵,說道:“傳本國公的命令,今晚開啟計劃。這一次,一定要將苗疆殺一個血流成河。”
顏宓殺氣騰騰,隔得老遠,都能感受到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殺意和血腥氣息。
親兵領命而去。
顏宓又灌了一口酒。
既然江南已經開始動了,那他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約束手下計程車兵。是時候亮出手中的刀劍,讓那些山民知道朝廷軍隊的厲害。
顏宓要殺雞儆猴,他還要用人頭築一個京觀,震懾天下人的人心。
顏宓有了想法,他手下的那群兵就會不打折扣的替他完成。
之後的一個月,對於當地人來說,那是一輩子的噩夢。
顏宓的南府軍,在當地殺了一個屍山血海,裡面有罪該萬死的,也有無辜被牽連的。反正,這些人都成了南府軍的刀下亡魂。
最後,顏宓用上萬顆灑了石灰的人頭,在城門口兩裡的地方築了一個四層樓高的京觀。
京觀築成的那天,顏宓邀請當地官員土司去參觀。那些官員和土司當場就被嚇尿了,更有甚者還昏了過去。
看熱鬧的老百姓,十有八九也都被嚇尿了。
從拿以後,顏宓在當地人口中多了一個殺人魔王的外號。
官員受刺激過大,當晚寫了奏章狀告顏宓。
官員細數顏宓所作所為,尤其這是築京觀這件事情,簡直是天理不容。之後又細數二十條大罪。
縱兵行兇,草菅人命,殺戮成性,破壞綱常倫理,藐視皇權……
各種要命的罪名,官員跟不要錢的往顏宓頭上扣。
官員的奏章剛剛送出去,顏宓就已經知道奏章的具體內容。
顏宓對親兵說道:“不用管這件事情,讓他們告去。本國公就怕沒人告。”
奏章到了京城,頓時引起了轟動。
京觀啊!這玩意多恐怖啊。將幾萬顆人頭壘在一起,這哪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這分明就是殺戮心極重的非人類才能做得出來。
京城有老人提起,以前本朝葉有築京觀的傳統,目的就是為了震懾敵人。不過那都是開國之前的事情。
跟著太祖打天下的那些大將軍,一個個就跟顏宓一樣,全都是殺人魔王。殺完了人,就習慣築一個京觀。
沒想到一百多年了,竟然又聽到有人築京觀。而且還是帥得慘絕人寰的顏宓。太玄幻了,太不可思議了。
老百姓議論紛紛,語氣中都帶著一種激動和八卦。
朝臣們可沒老百姓那麼閒。
彈劾顏宓的奏章跟雪片一樣飛到宮裡。都是彈劾顏宓築京觀這事。
御史們都說,顏宓築京觀,毫無人性。同天朝上國以德服人的治國理念背道而馳。像顏宓這種行為,就應該嚴懲。否則不足以震懾其他武將。
如果元康帝放縱顏宓的行為,那就是縱容顏宓,坐視顏宓擁兵自重。
總而言之,顏宓必須嚴懲。而且不少人還要求將顏宓召回京城嚴懲,下詔獄。
朝中紛紛擾擾。顏宓此舉,瞬間替宋子期分擔了大部分的壓力。現在御史們全都盯著顏宓,沒空理會宋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