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喜春又告訴宋安然,說是二房和三房的親戚上門了。不知道二房和三房會怎麼同那些親戚解釋搬家的事情。
宋安然含笑說道:“不用擔心二房和三房。他們都是知道輕重的人,自然不會亂說。”
二房和三房還指望著以後能靠著國公府,自然不會在外人面前詆譭國公府。
宋安然猜得不錯,二房和三房的親戚留在國公府吃了中午飯,之後都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離開了國公府。可見二房和三房將自家親戚哄得挺開心的。
下午的時候,三少奶奶李氏來串門。宋安然在花廳裡招待三少奶奶李氏。
兩人先是聊家常,聊孩子。
三少奶奶李氏的長子康哥兒比陽哥兒還要大一歲多,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
三少奶奶李氏一臉發愁,不知道該給兒子找什麼樣的姑娘合適。話裡話外,還是想讓宋安然幫忙介紹。
宋安然肯定不會往三少奶奶的坑裡面跳。孩子的婚事,尤其是三房孩子的婚事,宋安然自然不會插手。
三少奶奶李氏見宋安然不鬆口,偷偷嘆了一口氣。
三少奶奶李氏突然問道:“大嫂,好多人都說我們國公府有麻煩,怕牽連到無辜,老太太才會讓二房和我們三房搬出去。這是真的嗎?”
宋安然笑了笑,說道:“三弟妹,你認為這是真的嗎?”
三少奶奶李氏有些拿不定主意,“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別人說起此事,心裡頭有些慌張,所以才來問大嫂。大嫂肯定知道吧。大嫂,難道我們國公府真的有了麻煩?”
宋安然端起茶杯,微微遮掩住嘴角的一抹笑。
一口茶的功夫,宋安然腦子裡已經轉了幾圈。
宋安然反問三少奶奶,“三弟妹今日到我這裡串門,此事有誰知道?”
三少奶奶李氏沒有防備,張嘴就說道:“相公知道,婆婆也知道。”
宋安然瞭然一笑,很明顯三太太想讓三少奶奶李氏來試探她。
宋安然放下茶杯,對三少奶奶李氏說道:“國公府一直以來都有麻煩,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宋安然這話回答得很巧妙,讓三少奶奶李氏有些懵。
三少奶奶李氏想了想,問道:“事情很嚴重嗎?”
宋安然抿唇一笑,神情輕鬆地說道:“不算嚴重,同過去差不多吧。”
三少奶奶李氏頓時鬆了一口氣。嚴重程度和過去差不多,意思就是和過去一樣能夠順利解決。
三少奶奶李氏笑了起來,只要國公府沒事,二房和三房就能一直靠著國公府。
宋安然見三少奶奶李氏高興,於是趁機轉移話題。
等時間差不多了,喜秋進來請示宋安然。三少奶奶李氏後知後覺,“啊,已經這麼晚了。我該回去了。今天耽誤了大嫂的時間,真是過意不去。”
“三弟妹客氣了。三弟妹以後有空,常來玩。”
“一定。
三少奶奶李氏心滿意足的離去。”
老國公給出的十天期限到了,二房和三房搬家也搬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後一點東西。
一大早,二房三房,老老少少齊聚上房,給顏老太太告別。
顏老太太看著這一幕,心頭有些傷感。嘴唇控制不住的抽動了幾下,才終於發出聲音,“你們既然搬出去了,就要好好過日子。有時間就來看望老身。有困難就開口。”
二老爺老淚縱橫,臨搬出去之前,還不忘深情演繹一番。
“兒子捨不得母親。兒子想一直留在母親跟前盡孝。”
二老爺撲在顏老太太的腿邊,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顏老太太被刺激到了,老淚縱橫,“老身也捨不得你們。”
如此不捨,那建議二房三房搬出去的宋安然,豈不是成了分離母子的罪魁禍首。
這一幕宋安然都不想再看了。可是身份限制,宋安然不能隨意離開。
間二老爺深情演繹,贏來眾人的關注。三老爺不甘示弱,也撲到顏老太太的腳邊,表示不捨。捨不得啊,真的捨不得離開國公府。
在國公府萬事不用操心,出了門還能威風八面。這樣的好日子,馬上就沒有了,豈能讓人不傷心,豈能不捨。
母子三人抱作一團哭了起來,宋安然果然就成了拆散母子三人的罪魁禍首。
宋安然微微撇頭,眼不見心不煩。凡事都該適可而止,像二老爺三老爺這樣鬧,除了浪費時間,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