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蠢貨!”喜春冷冷的看著剛過去的幾個婆子。難道她們不知道,世上有句話叫做謀定而後動,又叫做殺雞儆猴,還叫做槍打出頭鳥。姑娘正愁抓不到這些人的把柄,這會她們全都主動送上門來,真正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等到姑娘手中有足夠的證據,要叫那些人全都滾蛋。
喜春回到房裡,就見喜秋和宋安然一起算賬。
喜春一臉不樂意,“姑娘,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好叫那些蠢貨都知道好歹。”
“著什麼急。”宋安然不以為然地說道。“等到了該動手的時候,我自然會動手。”
喜春嘆道:“奴婢聽姑娘的。另外長安讓奴婢帶句話給姑娘,長安說花娘子失蹤了。”
“花娘子失蹤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宋安然微蹙眉頭,心頭有不好的預感。
“奴婢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宋安然擺擺手,“去將長安叫來,我要親自問他。”
“奴婢這就去叫人。”
長安被喜春拉進房裡,“你快同姑娘說清楚,花娘子怎麼失蹤的。”
長安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才說道:“啟稟姑娘,當初小的按照姑娘吩咐,將花娘子送上船。擔心她陽奉陰違,誤了姑娘的大事,又安排了人偷偷跟在她身邊。可是花娘子並沒有按時到京城,同時小的也斷了北邊的訊息。小的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於是又派了一批人前往京城打探。今兒終於有訊息傳回來,據派到京城的人說,花娘子根本就沒出現在京城,最初跟在花娘子身邊的陸大也失蹤了。而且還打聽到,在離京城還有兩日路程的時候,他們兩人就不見了。如今這兩個人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宋安然大皺眉頭,“那蔣家人呢?”
“蔣家人一個不少全都順利回到了侯府。”長安小心翼翼的說道。
宋安然蹙眉,“蔣沐文知道花娘子跟在他後面嗎?”
“應該不知道。”長安也不太確定。
喜春說道:“會不會是花娘子同你派去的那個人私奔了。花娘子身上揣著那麼多銀錢,未必願意到侯府做妾。”
“不可能。”長安斬釘截鐵的反駁,“就算花娘子有那個意思,陸大也不會同意。陸大最是忠心,又講義氣。交給他的事,從來沒有失誤過。而且陸大早就成婚了,兒子都已經六七歲。走之前他還說,走完這一趟,攢夠了錢就要送他兒子進私塾讀書。”
宋安然大皺眉頭,如果陸大真如長安所說,那他就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如今人失蹤了,那就一定是遇到了意外。宋安然問道:“蔣家那邊試探過嗎?”
長安點頭,“咱們的人試探過跟在表少爺身邊的幾個小廝,他們都不知道花娘子有跟在他們後面一起進京。姑娘,小的懷疑花娘子和咱們的人已經被人給……”長安說到這裡,比劃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
“你在懷疑誰?”宋安然死死的盯著長安。
長安虛汗直冒,低頭,說道:“小的懷疑表少爺,他有殺人動機。”
蔣沐文會殺人?他捨得殺死一個日日陪伴在身邊的女人?宋安然神情凜然,如果花娘子的失蹤真的同蔣沐文有關,那她之前就看錯了蔣沐文,至少還沒徹底認清蔣沐文的真面目。
長安小聲問道:“姑娘,要不要再派些人到京城調查此事。”
宋安然搖頭,神情嚴肅地說道:“讓留在京城的人暗中查探此事,不可驚動蔣家。”既然錯估了對手,接下來就不能輕舉妄動。宋安然更希望,這件事情同蔣沐文沒關係。
第13章 掌權
白姨娘的‘病’很嚴重,連床都下不了。而且白姨娘‘病’了大半個月,宋子期都沒去看她一眼。即便宋安平苦求,宋子期也以公務繁忙為由給敷衍過去。
宋安然很安分,養好了身體後,每日都過著平靜又規律的生活。只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後院的下人接連鬧出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白姨娘也不甘心這個時候生‘病’,整日裡打罵鬧騰;臘梅也趁機向宋子期獻媚;就連向來安分的夏姨娘都有些蠢蠢欲動。
這一切都撼動不了宋安然。
半月時間匆匆過去,宋子期終於派人來請宋安然到書房說話。
宋安然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她穿上素白的衣衫,不施粉黛,身上也沒有佩戴任何首飾,整個人素淨得很,卻依舊讓人驚豔,還多了一份楚楚可憐的模樣。
宋安然滿意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才像失去了母親的孩子。她回頭,對喜春幾人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