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書房。信紙就放在書桌上面,顏宓一進來就看見了。
只是那上面的內容,著實有些刺目。
賤人就是矯情!
宋安然這是在罵他賤人,還是罵他矯情!
顏宓盯著信紙上的六個字,許久都沒動彈一下,彷彿整個人已經變成了雕塑,和黑夜融為一體。
許久許久之後,顏宓突然咧嘴一笑。笑得極為詭異。
他提筆在信紙上寫下:“思你所思,念你所念。相思入骨,甘願沉迷。”
之後,顏宓放下毛筆,吹乾信紙上的墨水,然後將信紙摺疊起來,整整齊齊的壓在書本下面。
顏宓忙完了這一切,沒有急著離開。
他坐在宋安然平常坐的椅子上面,感受著宋安然的味道。之後,攤開畫紙,開始作畫。
夜色如水,顏宓內心平靜。
幾筆勾勒出一個仕女輪廓。再畫幾筆,人物形象已經躍然紙上。畫中的人分明就是宋安然。
是宋安然歪躺在沒人榻上的模樣,神情慵懶,嘴角一勾,一抹笑容出現在臉上。眉眼彎彎的,正翻看著手中的書本。她的腳尖高高的翹起來,放在美人榻的扶手上面。
手邊小几上有一杯清茶,兩個丫鬟站在身邊伺候。一個正在打扇,一個正拿著金算盤算賬。還有個丫鬟坐在遠處,正做著針線活。
挨著美人榻書桌上,放著兩碟點心,已經被吃了三塊。
一方手絹落在地上,正好蓋住了宋安然的繡花鞋。
這一幕描繪的正是宋安然在侯府的生活片段。
顏宓簡單幾筆,就勾勒出宋安然主僕幾人的生活狀態。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尤其是宋安然那雙眼睛,似笑似嗔,絕對起到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顏宓滿意地看著自己的畫作。然後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畫作放在書桌上,以便宋安然一進門就能看到。
顏宓無聲一笑,他都能想象出宋安然見到畫作的反應。一定又氣又恨,卻又不受控制的被他撩得春心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