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他笑話,家丁大吼一聲,提起腰刀就朝宋安然砍去。
“本姑娘打得就是你。”宋安然昂著頭,一臉傲然。她身量高,幾乎同那家丁一般高矮,氣勢又強硬,身為女子絲毫沒落下風,將那家丁生生的壓了一頭。
“小娘皮,你敢打我?”
“啪!”不等那家丁說完話,宋安然抬起手一巴掌就打在家丁的臉上。打得對方火辣辣的痛。
“老子說你這……”
宋安然推開喜春,站到家丁跟前,“你剛才說什麼?”
“老子就是放肆,你又如何?”家丁囂張至極。他就是看宋安然長得漂亮,才想趁機沾點便宜。沒想到一個小丫頭還敢呵斥他,簡直是不知死活。
“放肆!”
那家丁呵呵一笑,“小娘皮,老子動你家小姐那是看得起你家小姐。而且我懷疑你家小姐窩藏賊人,我得仔細搜搜。”
“拿開你的爪子,我家小姐是你能碰的嗎?”喜春護犢子一般的護著宋安然,對動手動腳的家丁怒目而視。
宋子期心中懊惱,這京城果然是龍潭虎穴。人還沒到京城,就先惹下禍事。
這讓身為文官,有著文人傲氣的宋子期感到分外失落又丟臉。而且同勳貴聯絡,會對他的名聲造成極大的損害。
宋子期冷著臉站在一旁,心道此人心思惡毒,若是不想個辦法了結此禍,說不定反而會落在這個小人手裡。宋子期在心頭思慮了一番,想來想去,無奈嘆氣。永和朝文官不如狗,想要對付此子,就必須得借用勳貴的力量。
王姓錦衣男子想到得意處,不由得笑了起來。看向宋子期的眼神也柔和了幾分。反正宋子期遲早要死,也就沒必要在這個時候逞口舌之利。
王姓錦衣男子哼哼兩聲,宋子期想弄死他,他更想弄死對方。永和朝文官不如狗,不用等到宋子期飛黃騰達的那一天,他就先下手為強,藉著主子的勢將宋子期下詔獄。等宋子期進了詔獄,屆時想要弄死他,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
王姓錦衣男子四下張望,就在剛才,他感覺到了危險。卻沒能察覺危險來自於哪裡。莫非是眼前的宋子期對他動了殺心。
潛伏在屋頂的白一,直到王姓錦衣男子身上的殺氣消散,她才敢稍微放鬆。若是王姓錦衣男子執意要殺人,白一早就打算好了,定會在第一時間解決此人。
王姓錦衣男子再三權衡,殺意漸漸消散。既然無法保證百分百封鎖住訊息,那麼只能遺憾地放過宋子期。可惜啊可惜。
再看自己帶來的人,二三十號人,看著很多,對上這麼一船人,貌似還是少了點。萬一逃走一兩個,走漏了訊息,主子那裡肯定會取自己的項上人頭以平息文官怒火。再說,岸邊這麼多船,那麼多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也沒可能靠著二三十號人手將周圍所有人滅口。
“彼此彼此。”王姓錦衣男子心道,反正已經徹底得罪了宋子期,不如將事情做絕一點。眼中殺意閃過,若是趁此機會將宋家人趕盡殺絕,並封鎖訊息,成功得可能性有多大?看著滿船的人,其中不乏手持利劍的護衛。
“你好得很。他日必當數倍奉還。”宋子期陰沉著一張臉,撂下狠話。
王姓錦衣男子挑眉一笑,譏諷之意更濃,“不然我該怎麼做?不如宋大人教教我。”
“你非要如此?”宋子期從牙縫裡吐出這句話,帶著刻骨的寒意。
王姓錦衣男子似笑非笑的,“宋大人不是很清楚嗎,我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的狗腿子。既然身為狗腿子,就該有狗腿子的自覺。不鬧點動靜出來,豈不是辜負了狗腿子的身份。”
王姓錦衣男子最後登船,宋子期幾步衝過去,二人直面相對。宋子期壓低聲音怒道,“你別太過分。”
看到這一幕,宋子期氣的要殺人。
家丁護衛們上了船,個個如狼似虎。瞬間,船上就亂了。所有人都在哭爹喊娘,怒斥聲,打罵聲,砸門的動靜,聲聲入耳。女眷們全都被趕了出來,紛紛低著頭,避開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王姓錦衣男子得意一笑,“得罪了,宋大人。小子們,給我登船。一間一間艙房仔細搜,不要放過任何線索。”
宋子期怒吼一聲,“讓開,讓他們登船。”
不得不說宋家人骨子裡都是睚眥必報,受不得半點委屈。
宋子期心中大恨,下定決心,來日若有機會,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王姓錦衣男子伸手抓住令牌,目光如禿鷲,死死地盯著宋子期,“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