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襲民靠近馬車,小混混們不見了,車伕也不知去向。唯有馬車還在,車門緊閉。
文襲民喘著粗氣,伸出手,緩緩地開啟車門。
宋安然就坐在馬車裡,面露微笑,一臉溫柔的看著文襲民。
文襲民狂喜之下,猛然驚覺其中的危險。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身後的小廝發出悶哼聲。
文襲民想都沒想,就伸手去抓宋安然,想用宋安然做人質。
可是他的手還沒碰到宋安然的時候,頸部就遭到一股大力攻擊,瞬間便昏迷了過去。
看著躺在地上像死屍的文襲民,白一問宋安然,“姑娘,接下來該怎麼處置他?”
宋安然輕聲一笑,“打斷他的手腳,將他丟入千里外最下賤的娼妓館,讓那些娼妓們天天免費嫖他。”
白一驚住,心道姑娘好狠毒的心思。
文襲民,堂堂東昌侯府嫡長孫,天天被一群最低賤的娼妓免費使用,還不能反抗,那他會羞憤欲死吧。
就算最後成功脫身,這件事情也會成為文襲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和他最不願意提起的噩夢。
白一小聲說道“姑娘,千里會不會遠了點。而且我們的人多是來往於南邊富庶地方。將他丟到那些地方去,說不定正好如了他願。不如丟到幾百裡外的窮地方去。”
宋安然哼了一聲,“隨你。反正這段時間我都不想再見到文襲民這個人。”
“奴婢明白。那要是他死在了外面,怎麼辦?”
“如果死了,那就是他命該如此。”宋安然冷著一張臉說道。
“本姑娘沒當場要他的性命,已經是看在親戚情分上,格外開恩。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本姑娘還想讓文襲民親自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
白一表示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奴婢保證文襲民死不了。一定會活到失去一切的那一天。”
“如此甚好。剩下的事情我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
“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會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白一扛起昏迷不醒的文襲民,躍上房頂,轉眼就消失在眼前。
宋安然剛剛鬆了一口氣,結果發現又有新麻煩上身。
蕭瑾就靠牆站著,很顯然,剛才的一切全被蕭瑾看在了眼裡。
宋安然坐在馬車裡,盯著蕭瑾,一句話都沒有說。蕭瑾同樣沒說一句話。
二人目光對視,卻並不友好,更不和睦。
至少宋安然的目光帶著明顯的警惕和防備,還有一絲絲的厭惡。
蕭瑾苦笑一聲,離開身後的牆,朝馬車走來。
宋安然厲聲喝道:“不要過來!”
“我不會害你。”蕭瑾在離馬車五步遠的距離停住了腳步,“宋姑娘,上次在船上多虧你相救,我欠你一聲謝謝。”
宋安然搖頭,“不用!我們之間沒話可說。我不想再被唐王請過去說話。”
蕭瑾微蹙眉頭,“那一次是我連累了你,我給你道歉。”
宋安然哼了一聲,“道歉沒用。你離我遠遠的,我就感激不盡。”
“我……”蕭瑾的表情顯得很苦澀。
宋安然打斷他的話,“蕭公子,我請你什麼都不要說。而且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蕭瑾目光深深地望著宋安然,似乎是想將宋安然刻進自己的心裡。他點頭應下,“好,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不過今天我來見你,是因為我有要緊的事情和你說。”
宋安然抿唇不語,心裡頭越發的防備警惕。
蕭瑾也不在意宋安然的態度,直接說道:“四海商行的動靜太大,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宋姑娘,如果可能的話,請儘快停止糧食生意。為了一點點錢,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不值得。”
宋安然面無表情地說道:“遲了!如今這門糧食生意,不是我想說停就能停的。”
“怎麼會這樣?是有人威脅你了嗎?”蕭瑾一臉擔憂的表情。
“不需要任何人威脅,光是那兩場大火燒下來,我就明白糧食生意已經不是我能隨意停止的。我已經騎虎難下,但是我不會退縮。這條路即便千難萬難,我也會趟過去。”
宋安然態度堅定,語氣鄭重。顯然,她對自己的處境,對四海商行的處境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蕭瑾誠心誠意的勸解宋安然,“你可以選擇退出。”
宋安然輕聲一笑,“我